说着一个翻身压住她,急急亲上来。
她好不容易躲开他的唇舌,偏过头气喘吁吁的,忍着一丝丝快感,咬牙道,“不行!”
“为何?”
“我……这几日,我身子不方便。”她目光有些闪躲,偏头盯着床幔上的兰草花纹。
他浑身一滞,自她胸口抬起头,似乎还在反应她方才的话,可下一秒却皱眉道,“不对啊,你之前都是每月初十就应该干净了,如今都过去七八日了,难道你日子变了?”
南漪惊呆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记住了她的小日子,一时有些被识破的尴尬。
他也很快揭穿了她的谎话,“小骗子。”
她哂笑,“你还有脸说我?”
他轻吻她的下巴,呓语似的呢喃,“我对自己也没法子,白日忙起来还好些,到了晚上闲下来,脑子里全是你,我能怎么办?也不是圣人,本就是满身泥泞的凡夫俗子,佛经誊写得再多,也洗不净七情六欲,你若有法子治我这病,真真求之不得。”
他手上动作轻柔,她下意识颤抖。
这情话说的好听,却不知有多少人听过,南漪默然望着帐顶,渐渐失去了探究的欲望,他说的做的,怕是无非只因贪图这种事,她在山林间与草木为伍,而他则握金含玉而生,他们原本就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是什么让她产生了错觉呢?他一个皇族贵胄,又怎么可能娶她一介平民之女?她忽然想起藏京氏曾经说过的话,良人却非良配,这在外人看来都是如此显而易见的事,自己怕是疯了才会心有所期。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她忽而一笑。
又如何呢?
予之所期,得失自在,本心自守,不生妄念。
他有一句话倒是没错,她是喜欢的。与他在这床笫之间,除却头一回,他确是并未让她遭过罪,他带她领略了另一个天地的极限之感,原来这件事竟是这样的惊心动魄,扪心自观,她确实不排斥,欲望仿佛一洞取之不竭的宝藏,身临其境过的人,便很难再回到从未经受时的无欲无求。
她反客为主,拉下他的脖子亲上来,他很懂得把握时机,手掌按住她的后脑,随即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跌俯在床榻上,她的手仿佛细瘦的灵蛇,不知哪一下取悦了他,他餍足的长叹了口气,趴在她的心口上,听她的心跳,“你也想我吧……”
寿宴
转眼盛夏已过,每年白露过后,百鸟养羞,再过没几日,就是皇后千秋,今年因着太子抱恙,皇后的意思是借自己的生辰宴为时,办的热闹些,好冲一冲东宫的邪疾,因而今年皇后的千秋宴比往年办得更为隆重。
一晃便到了正日子,皇帝难得脱下素日贯穿的法衣,换上了正经朝服,众人终于在皇后千秋宴中,见到了已许久未公开露面的皇帝,见其面色一改之前的冷凝霜白,倒隐隐泛出红光,于是在场的众人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