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宽大的落地窗上沾染了点点旖旎的气息。
夜幕星河,琐碎珠光。
荒诞而又美得摄人心魄。
一颗浅尝辄止的白葡萄,简直是催人心火的毒药。
欲罢不忍,欲罢不能。
那颗葡萄被慢慢剥开了。
一声声求饶的声音破碎可怜,却无人怜悯。
“解时柏,你混蛋!”他低声咒骂,有气无力地捶打着对方的胸口。
他和解时柏一直以来都没有真的做什么,之前二人因为谁是上位的问题弄得十分尴尬,所以每次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沉浮间,郑初黎感觉自己做了个荒唐的梦——梦见对方出轨,自己为了挽留,竟然连舍身讨好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
虽然他觉得这是做梦,但是这浑身的痛感未免太真实了。
解时柏在梦中都要这么折磨自己。
听到这个熟悉得让人讨厌的名字,解时允撑起身子,停下来了动作。
“啊……”他了然地挑眉,低低一笑,下颚线勾出好看的弧度,“我说呢,原来是我的嫂子。”
“宝贝儿,我好像不认识你”
郑初黎觉得自己是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刺眼的日光照着半边脸,他下意识地皱眉,然后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两声。
这次的酒劲倒是厉害,他几乎失去了意识。
他动了动身子,只觉得全身酸麻,整个人像是被千斤重的沉铁碾过一遍一样。
谁昨天晚上打他了?
在发现身子某个部分传来的不适感之后,郑初黎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机械般地扭头,发现自己左手边躺着一个上半身赤裸的男人。
那人是侧躺着睡的,后背上都是抓痕,甚至还有牙印。
昨天晚上战况激烈。
这是郑初黎的第一想法。
他的第二想法是……
他妈的,他不会是躺的那个吧?
郑初黎心底窜出一股无名火,他忍着疼踹了正在熟睡中的人一脚。
不知道对方疼不疼,他是疼得生理泪水都出来了。
腰以下的部分都是软绵绵的,不用跟对方对峙他都猜到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郑初黎想杀人。
那人被这动静闹醒了。
只见解时允慢慢撑起身子,抓了抓自己的额发,眉眼之间闪过一抹戾气,但是很快就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