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成群,孤鹰在天。你想当寒鸦,还是相当孤鹰?”
苏适面沉如水。
梁枫见状,嘴角微勾:“苏适,可以配合我演一场戏吗?”
太和殿。
在苏适提到“凶器”这一点后,从殿外走进两名大理寺的小官,两人合力抬起一个餐案,缓缓走进殿内,最终在梁枫的座位前停下来。
晚宴早已结束,此时大殿的中央被奴才们腾出了一小块空地,以便大理寺官员们可以断案论证,对簿辩驳。
苏适环顾众人,看到众人看到桌案上的黑梨木食盒以及几道残羹剩菜后,面色怪异,噤若寒蝉。
他们眼观鼻,鼻观心,虽然缄默,然而缄默却是喧嚣,振聋发聩。
苏适和坐在龙椅上的梁枫默然对视一眼,随后两人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仿佛适才的深深对视未曾发生过。
他们一直在演戏。
不仅回到太和殿后他俩就在打配合演戏,其实从他们甫一见面就一直在逢场作戏。
一个演傻白甜的太子,一个演忠心体贴的臣子。
演大景神探,演双面间谍。
以自己为饵,诱对方入局。
他们互相不信任,但却又信任。或者说,他们只能信任彼此,寻求合作才是唯一的出路。
“真正的凶器,其实不是大家所误以为的刀子、匕首、首饰、金钗或锐器,而是一种食物。”
苏适用慢条斯理,却有条不紊地说道:“一种组装成凶器的食物。”
“你是说一道菜?”梁枫嗤笑一声,目光里透着极度的不屑。
“没错。”
半个时辰前,永宁殿内。
“没错,凶器是一道菜。”
梁枫一边说,一边走到餐案前,开始向苏适分析自己的推理:“我……不对,李瑟表面上豪迈不羁,向往江湖天涯,对皇位不屑一顾,其实野心昭昭,觊觎皇位,由于某个原因,或因缘际会之下,他得知自己并非李镇内心属意的继承人,于是对李镇起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