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商清时不开口,谢流渊永远不会知道那些事。
但商清时为什么把事情要说出来呢?
“两个人相爱,最重要的是坦诚。所有腐烂在心底的秘密,最终都会变成两人之间的隔阂。”他说道:“所以谢流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太想瞒着你。”
谢流渊此刻的注意力都被他第一句话吸引。
确切的说,是落到相爱那个字上。
至于之后的话,他一点也不在意,只反复咀嚼那两个字,唇角微微勾起。
再然后,商清时使劲捏捏他的脸,佯装发怒:“我不像你,身上被魔种寄生这么大的事,硬是拖到瞒不住才告诉我。”
被捏疼了,谢流渊笑着向他道歉:“我知道错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有事不报瞒着师尊。”
说着便竖起手指,一副又要开始发元神誓的模样,商清时急忙制止,“别,到时候被火烧哭了我可不管你。”
谢流渊凑上来亲他的脸。
他望向窗外,斑驳的光影映进眼瞳里,就连雪色长睫都沾染上瑰丽的霞光。
商清时想,自己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好好地活了下来,拯救了奉阳,也改变了谢流渊的既定命运。
他会好好努力的。
争取有朝一日飞升,带着谢流渊回去见他们。
就在这时,门边冒出两个鬼鬼祟祟的脑袋,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
你踩到我脚了
是云珩和明珠。
看到他们,谢流渊便松开怀中的商清时,规规矩矩站好,轻咳一声,假装无事发生。
两人这才进屋。
一个手里抱着纸和笔,另一个举着盛满墨汁的砚台,肩并肩坐下,不忘招呼道:“快来设计婚服和配饰呀。”
商清时将信将疑地坐到两人的身旁,见云珩执笔,不由得质疑道:“你确定会画?”
毕竟他当初,可是连符箓都全画成直角。
“师兄真的会画,他屋子里挂的那幅图就是他自己画的,可好看啦,尤其是画中的小黄鸟,简直像是要活过来似的。”
明珠为他正名,说完,又财大气粗地摆摆手。
“有什么建议师尊都可以提出来,钱不是问题。无论是要东海珍珠做的发冠,还是西海青玉做的扳指,我都一律承包了。”
“师尊的婚服上面想要绣什么纹样?”云珩期待地说道:“我会绣的东西可多啦,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连龙和凤凰都不在话下。”
虽然总觉得不大靠谱,但商清时还真被他们说的心动了,开始憧憬起成亲那日的装扮。
他想了想,提出自己的一些意见。
比如发冠要垂下长长的碎玉流苏,他一向喜欢亮晶晶的小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