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恐惧。
但是他到底在恐惧什么呢?头上还顶着卖萌版的雪豹耳朵的望舒么?
明丹曦不理解,他开口询问:“请问,您认——”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老人却踉跄着后退一步,失态地抬手指着望舒。他盯着明丹曦,声音都变了调:“他,他是谁?!”
◇恐惧
原本还想问问对方自己是谁的望舒没料到这发展,下意识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明丹曦。
明丹曦皱眉:“等等,你问我他是谁?”
“他是谁?!他是谁?!”老人不断发问,哀求着一个答案,似乎快要崩溃了:“你告诉我啊!他是谁?!”
望舒上前一步,急急问道:“老先生,您认识我吗——”
“别过来!”望舒想要靠近的脚步被老人一声喝止,不上不下地停住。
老人面色惊惶,声音凄厉:“别靠近我!”
“好好,您冷静点,咱都是合法公民,有话好好说。”明丹曦举起两只手作投降状,“我们不会伤害您的。”
老人:“……”
老人不说话,只是警惕地瞪着他们,又往后挪了一步。
明丹曦只得道:“他失忆了,但他看您很面善,所以我们想问问,您是否——”
“我不认识他!”不等明丹曦说完,老人便毫不犹豫地下了决断:“我根本没见过他!”
望舒看着老人,微微蹙眉,无比恳切:“可是先生,那您为什么做出这个表情?您在害怕我么?如果是我以前对您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我向您道歉——”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能与自己过去相关联的线索,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
口口声声说没见过不认识,那又为何露出这么一副恐惧的神情?
“不,不,你不必道歉,你没有伤害我。”老人不断摇着头,后退,“但我也确实没见过你,我不认识你。我,我也不害怕你……”
“您说这话,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明丹曦脸色沉下来,他将望舒护在自己身后,以防这位老人精神崩溃下冲过来做出什么。
他望着那位老人,鹤望兰信息素释放出来,隐隐带着压迫力。他没有用疑问句,而是肯定道:“你见过望舒,或者,你见过望舒的家人、族人、抑或是和他长相相似的人。”
老人:“……”
老人神情怔悚,本就枯槁的身躯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不堪精神的重荷直接晕过去。但是从那浑浊的、泛着泪的眼里,明丹曦看见了心事被戳穿的心虚与恐惧。
“说,你什么时候,在哪儿见过‘他’,‘他’又是谁?”太阳似的alpha在收敛笑容释放压迫力时,带来仿佛堪比极夜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