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家自私自利的护食行为,他们早已见怪不怪,爷奶都没张口阻止,也轮不到他们二房家的有意见。
柳虞吃个饭的功夫便缕清了家庭关系,大房二房暗地里并不和,爷奶偏心大房如今看来是铁板钉钉的事,至于三房,便只剩原主一个独苗了。
原主是走了不假,但他可都还记着,当时人投奔过来的时候,可是给自己上交了一笔十分丰厚的生活费。
但这俩人不地道,明明是收了钱,对这个处境可怜的孙子却仍是不闻不问,仿佛收留原主吃住已是该感恩戴德的事一般。
看来这个家中,不止大伯一家对他有意见,这半路来的便宜爷奶也是个极为不好相与的。
柳虞迅速舀了一碗米汤哐哐喝完,抹了抹嘴便在大婶恨毒了的眼神下淡定地回了房间。
这间房实在是太破了,柳虞抖起床上那张破破烂烂的被褥,一股长期阴湿的腐臭味呛得他喘不上气。
根本没法盖,只能等明日赶着大太阳将被褥抱到院外杆子上晾晒。
柳虞坐在床上越想越替原主感到憋屈,当初搬过来,原主可不止是带来了370块钱,除了家具,被褥、衣鞋、水瓶等能带走的可都是一应带过来了。
如今倒好,衣服鞋子全被爷奶压箱底了,被褥也被拿去给他们的宝贝小孙子柳贵盖了。自己被打发住进破烂屋子也就罢了,反而还被他们宣扬成吃白饭的。
原主胆小怯弱任由这一大家子奇葩欺负,柳虞可不会惯着他们。
他一个光脚的难不成会害怕穿鞋的?敢欺负他,柳虞自是有办法让他们在村里抬不起头。
还有这烂被子谁爱睡谁睡,反正他是多一天也睡不了的。
既然已经担了个吃白饭的名声,赶明儿索性把东西统统要回来。
第二天,柳虞是被熊孩子惊醒的。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一家子到底是什么独特的癖好,这么热衷于喊人起床。
院子里,柳贵的尖叫声仿佛要冲破他的耳膜。柳虞撑着酸痛的肢体下了床。
“懒货!看我不打烂你的腿!”柳贵一边学着他妈平日打骂姐姐的话骂柳虞,一边扬起荆棘枝试图去抽打他的腿。
柳虞没能躲过去,裤子好巧不巧被刮出一道口,白嫩的大腿肉慢慢渗出一道血痕来,被苍白的肌肤衬的愈发鲜艳。
“没教养的东西”柳虞面不改色地盯着熊孩子道。
“啊?你说啥?再说一遍!”柳贵一时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还是说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傻子啥时候改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