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千万别喜欢别人。”
别喜欢别人,别为了喜欢的人改变。
他承认自己见不得商见礼,对别人做出改变后的模样。
其实现在的场合,不适合说太多话,尤其是两个人还拉拉扯扯的。
大庭广众之下,实在不成体统。
聪明如商见礼,他什么都听懂了。
那些暗示、那些明示,他通通都听懂了。
商见礼的体温散去了大半,分明整个会场满满当当全是人,为什么会感觉到冷呢?
“我不喜欢别人。”
“我只喜欢你,我也只爱你。”
与商见礼想象中出现的场面不同,季时冷听完仅仅淡定地点了点头,然后告诉他:“可我现在,不是之前的那个季时冷了。”
“我们之间没有可能的。”
商见礼固执地看着他,眼眶却慢慢红了。
他听见季时冷夸他曾经特别自律。
听见季时冷对他说:“商上将,请你及时止损吧。”
“及时止损,是成年人感情中,最高级的自律。”
“一直自律就好啦。”
完全不必去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人贵有自知之明。
商见礼被季时冷几句话,炸晕在了原地。
他呆板地张了张嘴,又不知道怎么辩解。
附近围上来的记者太多了,他说不出话,只能瞧着季时冷游刃有余地应付了两句记者,最后怡然离去。
他怕自己一说话,眼泪就掉下来了。
站在后头的楚婉叹了口气,阻拦住旁边抓着话筒,就要来问问题的记者。
他们不敢询问季时冷,不代表他们不敢询问商见礼啊。
毕竟太胆小、道德底线太高的,都干不了记者这行太长久。
“商上将,请问您迟迟不肯给亡妻立墓,是不是因为季家三子?”
“商上将,之前从未听说过,您与联邦季家有任何联系的。今日您主动提出与季时冷合照,是不是因为您想到了亡妻?”
“我听说您的亡妻生前口碑不好,有您的手笔,所以现在见到季时冷那张和亡妻相似的脸,是后悔了么?”
记者的问题太过刁钻,句句都带有“亡妻”两个字。
听得商见礼头疼欲裂。
后头的帝国人没胆子凑热闹,干脆趁机溜达溜达,直接远离了“战场”。
开玩笑,现在贴上去,无异于去触商上将的霉头。
本来先去还有些不确定的帝国人,参加过这次的交流会,心里跟明镜似的。
季时冷可不就是商见礼的“亡妻”啊。
楚婉板着张脸,“各位记者朋友,组委会结束后是自由时间,如果当事人不愿意接受采访,请不要过于纠缠。”
现场闹得一地鸡毛。
另外一边,季时冷坐在了花坛边上,他打了个哈欠,无所事事地等待他哥。
比起他哥,季时冷先蹲到了秦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