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只大手强硬拽住手掌,司空谅挣扎几次都没挣脱,坐在一下一下颠得要命的救护车里,感觉身上的伤被气和颠簸冲淡了不少。
南宫名图晕晕乎乎,似乎没了意识,司空谅有些心情复杂,上一秒恨这个男人还恨得要死,现在自已被救了,愤怒和仇恨,仿佛被涨潮的海水冲淡,消减了不少。
要不是面前这个男人挺身而出救了自已,他不至于任由南宫名图纠缠。
“唉!算了,拉着就拉着呗!”
“谁叫人家刚才奋不顾身救了自已,再说南宫民图手掌真大,指骨分明,还挺好看。”
救护车在金色晨光下,闪着急促而尖锐警报音,呼啸而过,在路上的行人和车辆积极避让,不过多时便到达医院。
十几个人打架斗殴,每张面孔上几乎都挂了彩,随后没过几分钟警察跟上,医生简单处理没有大碍后被带回局子。
反观南宫名图和司空谅在一行人中伤得比较重,被留在医院继续治疗。
在医院躺了一天一夜,南宫名图睁开眼睛,被入目的一片白色,晃了一下。
他混沌的大脑里逐渐组现晕倒前那张苍白失血唇瓣,意识告诉他“对,那就是反派司空谅。”
病房昏暗死沉,很显然没有开灯,从半敞开的窗户里,透出些许没被遮挡的白光。
睡了一觉,后背疼痛缓解了不少,却也没消停,像是熊孩子没完没了折磨着家长身心。
南宫名图靠在白色标着医院logo枕头上沉思,一双丹凤眼冷漠难测,无人可以窥探半分他的情绪。
眸子盯着逐渐变得明亮病房,凝滞有神起来,他按下床头呼叫铃,对医生强硬表示自已要出院。
许久不曾这么躺着,放空大脑的感觉让他极其的不安,一个人劳累惯了,休息倘若成了一种惩罚。
医生不敢得罪南宫家掌舵人,尽量安抚,最终双方都做了妥协,南宫名图答应留下继续治疗一个上午。
早上八点钟,护土做完静脉穿刺扎上针,南宫名图挥退病房人员,把打针那只手放在被子上,另一只手拿起电话吩咐事情。
“昨天打架闹事的人,全部打发走。”
自律配角攻vs反派炸毛受14
向琦专心听老板指示,黑框眼镜下的一双瞳孔平静如水,精准快速记下关键点,嘴里回应:“老板您放心,那些人人事部自会去处理。”
“嗯。”
尾音拖长,脑海里闪过一道难以捕捉的目光。
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生气的时候眼角往下拉,和炸毛的三花猫一样,叫人想要欺负。
但真正被欺负的时候,又是水汪汪,眸子里一望而知,不加掩饰报复凶狠,和游走在荒野深处的毒蛇毫无二致,漂亮阴毒。
报复心昭然若揭,那种想要从仇人身上撕下一块肉的狠毒,怎么说呢?
反正南宫名图冰冷无人触及心口被一片轻飘飘羽毛刮了下,没多大起伏,却也是浅浅留下一块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