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宋言澈内心已是惊涛骇浪,难怪他一封一封的信如同石沉大海,难怪他差回去的人只说知知已经嫁了人,难怪。”难怪他得不到她的一点消息。”
原来,她是真的嫁了人了。
好!
总算是找到了!
他强打起精神,陪着崔兄送完了寿礼,在出慈安院的前一刻,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讯息。
“叶姨娘今日又给老祖宗送吃食了?”
“嗯,甜豆花和咸豆花,添香姐姐给咱们留了一些,炉子上热着呢,咱们快去尝尝去。”
是她吧?
知知做豆花?
他有些迟疑,但是,是她吧?叶,姨娘?
这一刻,宋言澈想去抢人的心达到了顶峰。
他忍住了,他咬着牙忍住了。
他没办法不忍啊,他没有与侯府抗衡的能力。
他是老师的学生,他在老师面前发过誓,会保护好知知。
所以,他勤学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能给她好的生活,能护的住她。
可是,他还是晚了一步。
如今他的家中只剩个老奴和他。
在进京赶考之前,他将祖宅卖了,破釜沉舟,他没给自己留任何退路。
他成功了,金榜题名。这一路行的艰难,但他走过来了,挺过来了。
二甲一名的传胪,那日榜下捉婿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都被他拒了。
他说家中已定了婚事,他很快就会成亲了。
可是,同乡的信中说先生去了,师母去了,师妹嫁人了。
叫他怎么能够相信?
他怎么能够相信呢!
他的知知,他向先生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知知,就这么嫁人了。
他差回去的人回来告诉他,知知确实嫁人了,听说被送给了过路的贵人当了妾,听说贵人很宠,听说锦衣玉食,飞上枝头了。
呵!
他不信!她的知知合该被人宠在手心里!爱她宠她又怎么会忍心她当妾呢!
背着光,宋言澈站在天空下,转身望着安定侯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的牌匾,房檐上还未融化的积雪白茫茫的刺的他眼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