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有汤池,只是在另外一处,来宝已经睡了,他不想把人叫醒,也不想抱着来宝出去让别人看见,就只让人在屋里备下热水。
能容纳两人的浴桶装好了热水,婢女恭敬走到屏风边上:“殿下,热水已备好。”
“嗯,一会把床榻收拾了。”
婢女自是照办。
周行川掀开被子下了床,然后弯身将人打横抱起,穿过屏风走向浴桶。
来宝该是累着了,这样折腾都没醒。
还闭着眼睛在他怀里睡得香甜。
一入浴桶,热水抚平了身体上的疲惫,徐风来入睡前拧起的眉头这会无意识松散开。
周行川拿过手巾,细细擦洗他的身体。
来宝的身材丰满健硕,触感光滑。
周行川给两人清洗好,拿过搭在屏风上的干手巾,擦干两人身上的水珠,这才抱着他回床榻。
穿上的喜被虽还是鸳鸯图案,可细看已经不同,婢女动作迅速,在他们回来前就已经重新收拾好床铺。
周行川把人放在里侧,给人上了药,这才抱着人安心睡去。
第二日一对新人要入宫敬茶,自是不能睡懒觉。
徐风来被周行川叫醒那会,浑身酸痛,整个身子仿佛被马车碾过。
尤其是胸口和屁股的位置,火辣辣的疼。
掀开被子一瞧,好的很,一身的红印。
“周行川,你属狗的?”他咬牙切齿放下被子。
而始作俑者非但不反省自己,还笑的一脸灿烂:“嗯,你最忠实的狗狗。”
徐风来一点都不怀疑昨晚这人是要将自己拆吃入腹。
还是骨头都不留的那种,想起昨夜的疯狂,又不由面红耳赤。
他一把推开凑到跟前的笑脸,没好气道:“你不想做人只管自己去。”
周行川拉下他的手,放在嘴边偷了个香:“我自己来就好。”
徐风来不想读懂他这一语双关。
拉出自己的手,坐起身准备穿衣。
一动、腰骨就咯吱响,可见昨晚有多操劳。
徐风来虽然入京已一月有余,徐府也不缺伺候的人,可他却一直坚持事事亲为,所以不管是洗漱还是穿衣,从未让人帮忙过。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昨晚被这人那般欺负,该他献献殷勤:“累,你给我穿。”
他的来宝一向就不是个矫情的人,哪怕昨晚是两人第一次坦诚相对,他今日的态度依旧大方。
只要忽略那张忽然泛红的脸。
“好。”周行川本就心甘情愿听他使唤,何况他昨晚还拿了诸多好处。
腰往下的感觉不太好,徐风来只能慢吞吞挪到床边,一抬头,是周行川赤裸却结实的身体,终于后知后觉不自在起来,眼睫颤抖地挪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