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师兄似乎快走了几步,随即略微冷淡的声音响起:“是九和香。”
九和香?
土包子晏青棠没听过,但现在更让她在意的是——
这声音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这是时岁和向晚吧???
她呆愣愣的眨了眨眼,落在连亭眼中只觉得师姐超级可爱,他不自觉的弯起了唇角。
“是他们。”连亭道。
晏青棠:“……”
这可真是太巧了。
蹲个牢碰见陆闻声四个,当贼时又碰见了俩熟人。
云州城不大,倒是聚齐了五宗弟子。
时岁和向晚尚不知晓自己被认出,他们在卧房中摸过一遭,目光转向东阁,还未有所动作,远处突然又传来脚步声。
本来想出去的晏青棠一愣。
——又来?
她顿时打消了心思,老老实实的窝在衣柜里。
门外的时岁闻声脸色也是一变,他招呼向晚:“躲起来!”
二人没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目光同时落在了角落中的衣柜上。
时岁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和晏青棠一样的选择,拉着向晚直奔而去。
柜门打开的一刹,晏青棠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亲切的向自己的故友问候:“晚上好,向道友,时道友。”
向晚小鹿眼瞪圆。
一旁的时岁:“……”
他“啪”的一声关上了柜门,声音微微严肃。
“师妹,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我刚才又出现幻觉了。”时岁低沉道,“我居然又看见了青山宗的坑货——他们居然还同我打招呼。”
被丹炉罩头还被毒晕过去,那是他一生的耻辱!
他这个“又”字用的很有灵魂,晏青棠不禁稍稍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给他带来了多大的阴影。
她道:“虽然我们可能有些误会,但是你当面骂我们坑货是不是不太好?而且丢你丹炉的是我江师兄,我只是个柔弱无辜又可怜的符修罢了。”
晏青棠话音落,时岁如遭雷击,他本来还算平静的脸顿时一绿。
淦!
真是晏青棠那个大坑货!
别以为他真不知道出这个馊主意的人是谁!
今日出门没看黄历!
偏生晏青棠这个挨千刀的万人嫌还在亲亲热热的呼唤他:“时道友,我觉得床底下是个不错的好去处。”
时岁不太想听她的,但眼见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也只能捏着鼻子,由着向晚把他塞进床底下,紧接着向晚也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