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因虽然也很喜欢这个拥抱,但她还是摇头,说道:“我自己。”
慕容铮舍不得放开,他又查看了下褚氏父女,仍旧是毫无动静。
正想多抱一会,周南因已经推开了他,摸了摸他的脸,说道:“你去山脚等我。”
忽然她的手停在他眉峰上,问:“这里是有道疤吗?”
慕容铮捉住她的手吻了吻,道:“嗯。”
周南因又抽出手仔细摸了一下,笑道:“那你丢不了了。好了,去吧。”
“怎么会这样?”
临川崖紧临长江,临川亭则建在猿不能攀的崖顶,头顶皓月,脚下就是激流。
周南因还清晰记得这里的景色,山与水有着与北方不同的柔情和淡雅,诗意绵绵,沧桑又细腻。
她独立亭中,听着哗哗的水声,静静地等,心中想到的却是在颍川城外与景真并坐崖边的场景。
她想:等这一切尘埃落定,就同景真一起,去看极北的冷峻肃杀,关东的巍峨壮丽,南国的婉约隽永。
就算自己看不见,光听他讲就很开心。
慕容铮并没有走太远,而是在山腰下寻了处舒适点儿的地方,仰头看她。
从夜晚等到天明,他还没急,又从天明等到黄昏,就有点坐不住了。他摆了摆手,轩伯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他道:“周真人可是一天食水未进,送点东西上去。”
轩伯:“是。”
慕容铮又道:“算了,回来。再等一会吧。”
他神念去查看褚氏父女,民宅院子中雅默雀静,二人在房里没有半点要出来的迹象,他不禁有些烦躁。
比起来,周南因反而淡定许多,她已经等了两个月,不差这一时半刻。
直到又入了夜,山路上才出现一人,向上飞奔。
慕容铮目力极敏,一眼就看清那人穿着大红缁衣,肤色黝黑,是个番僧。他低声道:“不太对。”
周南因也察觉到有人来了。
等那名番僧跑到山顶,她感知到对方只有一个人,心中咯噔一下,横眉问道:“我师妹呢?”
番僧似乎根本没听她说什么,双手当胸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很快他额头上竟然亮起莹白的光。
那人立刻停下,光芒黯下去,他向着周南因大声说了句梵语,只在最后有两个汉字:“拿来!”
周南因紧紧攥着盲杖,忍住了怒意道:“可以给你,但我要先见到我师妹。”
番僧鼻孔大张,用力地嗤了一声,将一个黄金打造的梵林转筒扔在她脚下,伸出手掌仍旧道:“拿来!”
周南因想出手拿住他,又怕他的同伙就在附近,看见自己伤害他,会对师妹不利。
只好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把我师妹带来,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