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付之端起油灯检查了赵决的全身,只有胳膊上有处不深不浅的伤缓缓地流着血。
谢付之以前在学校时也经常受伤,看这伤口应该不至于会让人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老妇人应该是看出了他慌张,也上前扒拉着看了几眼赵决的伤口,缓慢地开口,“他是被箭伤的吗?”
谢付之点头。
“没事,他只是中了毒”
谢付之瞪大眼睛,什么叫只是中了毒!赵决是昱王,要是现在死了,他怎么向皇帝交代!皇帝不得把他削成人彘泡成酒啊!
老妇人继续道,“不过这种毒毒性不强,一般都是用来打猎的,带有这种毒的箭射中猎物后只会让猎物四肢麻痹,行动变得缓慢,药性过后就恢复了。”
“还好没事。”
老妇人皱巴巴的脸上露出些许难过,“我儿子以前上山打猎时也会经常带着这种毒用来对付比较庞大的猎物,可惜啊,他得罪了当今丞相的儿子,让人给乱棍打死了,哎,不说了,不说了,你放心,他死不了,我去给他熬些疏通血液的草药,喝下后一会儿就能好,你把这个药撒到伤口上包扎起来能止血。”说完递给谢付之一瓶药后便在柜子上找干草药。
谢付之朝老妇人微微欠身表示感谢。看来是那些差役怕犯人逃跑所以在箭上涂的毒,没想到他两会半路杀出,只能用到他们身上了。
谢付之向躲在柜子后面偷偷看他们的小姑娘要了些水,擦洗完赵决的伤口后把药撒在上面,在屋子里看了半天都没有个适合包扎的布条。
脑子里突然闪过个不太好的想法,再三考虑后还是决定执行,心里默念了三声“阿弥陀佛”,掀开赵决的外袍要去撕他里面的亵衣。
成功抱上老攻大腿
赵决突然按住谢付之的手,迷迷糊糊地说道,“谢大人,你也太心急了吧。”
他们现在的姿势极其暧昧,谢付之本来就心虚,被赵决这么按着有些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
半晌,赵决仰头笑了一声,“你怎么这么不经逗,撕吧。”
谢付之听到赵决的笑声竟然觉得没有以前那么令人讨厌,他也跟着浅浅一笑,把赵决的亵衣撕下一条将伤口包扎好。
这时,老妇人端着药进来,谢付之在她的帮助下喂赵决喝下。
老妇人拉着孙女去了里屋,这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折腾了一夜,谢付之熬不住了,刚躺在椅子上便睡着了。
过了许久,谢付之睁眼,强烈的阳光透过门缝射了进来,眯了眯眼,浑身腰酸背痛,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赵决的外袍,心想:赵决醒了?看来他还没有完全泯灭人性,知道我对他有恩,所以心怀感激,对,一定是这样。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转头一看,人呢?赵决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