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令容脸色剧变,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江颂宜写好药方,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她让刚回来的江怀川趁着城中还未宵禁,赶紧出去抓药。药抓回来,熬煮成汁,一副药灌下去,江韫玉慢慢醒了过来。但药性一时半会儿无法完全排出来,他头晕得厉害,几乎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江颂宜叮嘱江怀川和江元盛照顾他,每隔半个时辰就给他灌一碗温水,以便尽快稀释体内的药性。忙活半晌,江家人才吃上晚食。餐桌上,大家一反常态,沉默地吃着饭。沈芸今日的所作所为江家人全都知道了,但摊上这么个邻居,加上这种事闹大了对江韫玉不利,众人只能忍气吞声。尤其是白令容,想到自己过去种种“引狼入室”的行为,她难受得食不下咽。饭桌上气氛逼仄,半晌,冯玉珠放下碗筷,无奈地说:“老大媳妇,这次的事你要长记性,不可再犯。”自责不已的白令容本来就一直忍着,听了这话,她垂下泪来。“是,儿媳知错。”她话音刚落,外面传来敲门声。江元盛起身去开门。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是沈芸,江元盛脸色一沉,低声道:“沈姑娘,有事?”沈芸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一样,神色坚定:“我找江韫玉。”“我家玉哥儿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了。”江元盛冷声道,“有什么事改日再说吧。”沈芸嘲讽地扯了扯嘴角:“身体不适?莫不是吃了春药。”江元盛脸色一变。江颂宜听见声音走出来,见江元盛跟沈芸在院门口僵持着,她叹了口气:“三叔,让她进来。”沈芸进了客厅,江家一家老小都在,一个个如临大敌般看着她。江家的客厅和饭厅相邻,空气中还飘散着肉香,沈芸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江家过的日子,比她想象中要好得多。想到这里,沈芸愈发坚定了心中所想。“江韫玉呢?”沈芸开门见山,“让他出来,我有话要跟他说。”“我大哥已经睡下了,有事跟我说吧。”江颂宜道。沈芸闻言,直接开始脱上衣。她这个举动一做出来,江家的男丁吃了一惊,纷纷背过身避让。白令容等一众女眷也是大惊失色,许卿如更是上前拉住她:“沈芸,你干什么!”沈芸撇开她的手,将衣裳褪到肩膀处,露出胸口和肩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我跟江韫玉睡过了。”这话宛如平地惊雷,炸得江家除了江颂宜以外的一众人脸色剧变。江颂宜皱起眉头:“不可能,你在撒谎。”江韫玉中的春药药性之烈,刚发作他便晕了过去,不可能还有行房的能力。“有没有可能,你让江韫玉出来说。”沈芸道,“我知道你们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我跟江韫玉有了肌肤之亲是事实。要么,你们认下我这个孙儿媳,让我和江韫玉成亲,往后我会一心一意为他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绝无怨言,要么我去报官,告江韫玉强暴我。”沈芸刚说完,脸上便挨了一耳光。是白令容打的。白令容气得声音发颤:“沈芸,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沈芸挨了这一耳光,看向白令容,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大娘,对不起……我知道你待我好,可我实在是没法子了,我心悦江大哥很久了……”“你心悦我大哥?”江颂宜气笑了,“那你故意往我二哥身上摔要作何解释?”沈芸一噎。“你没法子是你的事,但你不能毁了我大哥!”江颂宜道,“你不:()抄家流放后,我拐个京圈太子爷做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