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权落入他手,谢仃也不在意,“那就拭目以待。”
温珩昱端详片刻,低哂:“很想看我输?”
“当然了。”谢仃仿佛听了句没用的陈述,懒懒攀上他肩颈,一手拂去自己下颚的桎梏,好从他怀里?待得更舒适,“毕竟是仇人。”
距离感消弭,呼吸纠缠得更深,难说有意或无意。温珩昱锢住她腰身,制下那些不安分,慢条斯理将人按实?,周正依旧。
“——你跟仇人做。爱?”
他嗓音疏懈。
“床上床下的关系,很难分清?”谢仃似笑非笑。
“但别输在除我之外的人手上。”她很轻地吻在他唇畔,语意亲昵,“还没玩够呢。拉你下位的机会,只?能留给我。”
温珩昱未置可否,指腹在她后颈轻挲,力道?和缓,介于逗弄与纵容之间。
“那就利用好这次机会。”他温声,“谢仃,我等着。”
不计谈话的内容,两?人姿态亲昵,状似情深,理应是幅不错的场景构图,宛如一双恋人。
荒诞且暧昧。
意味不清的对峙中,气息近在咫尺,谢仃压低眼梢,忽地噙了几?分玩味。下一瞬,按在颈侧的力道?倏然一沉,温珩昱低眸,云淡风轻地惯纵。
“差点忘了。”谢仃柔声。
“——还没‘答谢’你呢,小叔。”
她吻了上来?。
男人鼻梁架着副细边的银丝框镜,质地凉薄冰冷,作为阻隔相当碍事。谢仃错开半寸,不满地咬他一口,温珩昱似是轻笑,逗弄般轻捏她后颈,才摘下眼镜搁置一旁,任她作乱。
仿佛只?出于对她意图的兴味使然,他闲于将主导权拱手让出,始终坐怀不乱,端着副清净自性。
偶尔的零碎时?刻,谢仃时?常怀疑这人是真的性冷淡。惯常所用的招数效果全无,她对温珩昱的自控阈值相当感兴趣,对方越从容,她就越想撕开那层体面?,去看那些不堪。
不过?,还为时?尚早。
无声示弱一般,谢仃吻得认真柔软,眉目乖顺低垂。唇与唇相贴,吮咬纠缠,不疾不徐地挑拨,是相处以来?从未有过?的缱绻温情,近似缠绵。
她真的会演,眼瞳被睫羽半掩着,依稀流露出温驯与依赖,如同隐晦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