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常之华和李明居交涉完毕,把这尊大神送走,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把人都放了。
不光院子里都是人,他连下值的路都没有了!
诸位“嫌疑犯”的皇城半日游结束,姜渐看见了姜浮等?人,他觉得自己是眼花了,不可置信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姜浮理直气壮道:“被抓进来的啊。”
姜渐的脸一下子沉下来。原来只有一个姜浮还?好,现在又多了一个姜渔,她们俩可真的是双剑合璧,效果远大于二?。
他黑着脸不说话,常之华笑道:“哈哈哈,李大人也是一片好心,两位娘子别?和他计较。”李明居的确是好心,可每次,方法总是让人瞠目。
姜浮当然?不会计较,这位驸马大人还?挺好心的。李明居是科举出身,家族早已没落,并没有什么后台,人又迂腐得很?,如果平白无?故得了世家的排挤,恐怕日子不好过。
百闻不如一见,这位以俊美闻名的驸马爷,还?真的是面如好女,明目朱唇,又有一股英气勃勃,怪不得能让公主倾心。
姜浮客套道:“驸马说笑了,都怪我们姐妹不懂事,给?李大人添麻烦了才是。”
比起刚才的人身鼎沸,一下子安静得过分了,正好到了下值的时候,姜渐本来打算去东宫的,但他觉得,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亲眼看着这两位小祖宗回?家。
可惜越不想什么,越来什么,没想到正遇到谢闻一行人,后面有滕光意和另一个姜浮不认得的人,应该是新来的千牛侍卫。
姜渐面色一僵,给?谢闻行礼:“殿下。”
谢闻面色一喜,又快速装作淡然?:“重明这是要去哪里?听光意说,状元楼出了一道名菜,他要请我们去尝尝呢。你也一同来吧。”
姜渐只能道:“恭敬不如从命。”
他回?头又换了一副凶巴巴的嘴脸,和姜浮姜渔说话:“老老实?实?自己回?家去,听到了没?”
这满玉京的千金小姐们,哪有是天?天?出来乱逛的?
这幸亏他没问出来,要不然?姜浮有一大堆名单等?着他。再说了,哪里有天?天?,她分明只是运气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恰好撞到姜渐而已。
谢闻听到了姜渐的话,脸色一黯,滕光意道:“重明也太严苛了,反正我请客,两位娘子还?有雪簇,一起去吧。”
姜渐的脸更黑了,谢闻道:“孤最近新得了一架名琴,重明改日有空,去拿吧。”
他虽然?奇怪,为?什么姜渐前后态度反差如此之大,可他与阿浮,感情益笃,将来都是一家人,一定要和和气气的才是。
姜渐闷声道:“不要,殿下要赏我的话,还?不如给?我兑成银子。”
滕光意奇怪:“你最近不寻常。”姜渐作风逐渐有往姜祭酒靠拢的意思。
姜渐道:“你又没有妹妹,不知道攒嫁妆多不容易。”
这话他说得是真的,自从重生以来,他那点风流名士的小爱好都丢得差不多了。人人都笑姜祭酒,人人都是姜祭酒。这次,他一定要看着姜浮风风光光地出嫁。
上次夏令窈的嫁妆,可整整摆满了一条街,玉京人都调笑,肯定掏空了夏珲的棺材本。
这就是姜渐的目标,绝不能比这差。
谢闻脸一红:“也不必。”
姜渐听到了,但装作没听到。他无?声翻了个白眼,给?姜浮攒的嫁妆,又不是给?他的,八字还?没一撇呢,还?“也不必”呢?
状元楼是玉京城最大的客栈,从大□□初就在了,老板换了几代人。
据说,历年在这里投宿的学子中,出过五个状元,所以才从荣福客栈改成状元楼。
这里装修富贵又不失风雅,滕光意明显是这里的老熟人,店小二?已经给?他预留了一间?雅间?儿。
正经宴会,还?是分席而坐,但状元楼这种民间?酒楼,显然?没这么多讲究,一张大圆桌,男女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