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下又是无奈又是怜惜,“我会和阿耶说得,但阿耶同不同意,我也不知道。”
姜浮心道,就算你阿耶不同意,等你当皇帝不就好了?她搂住谢闻,狠狠亲了几下,“殿下真好。”
如果?女?子能入朝做官,说不定废除妓院、一夫一妻就不用?慢慢来?了。
姜浮继续道:“殿下,我这两天一直在?想,阿溶姐姐肯定很难过,等到她生产的时候,让我去?阳州陪陪她,好不好?”
谢闻条件性?的皱眉,不是很高兴,“我才刚回来?没几日,我们俩成婚后,反而比成婚前?见得还少,阳州那么远,太危险了,还是别去?。”
姜浮抱着?他的手:“不会的,我把整个控鹤卫都带去?,才不会遇到危险呢。我们姐妹俩都好久没见啦,女?子生产可是大事,现在?三叔父还没啦你就让我去?吧。”
谢闻无奈,只能应允:“十?月怀胎,差不多是初冬生产,你现在?就要去?,岂不是太早了些,要呆大半年。从玉京到阳州差不多要一个月,等到了秋天你再去?。”
姜浮笑道:“殿下可真好,我再也不欺负你了。”
外面的雨停了,宫女?去?寝殿取了衣服,送了进来?。
谢闻看着?她穿上,眉眼透露些笑意,阿浮吃醋起来?也很可爱,“我马上就写信给冯采容的父母,让他们把人带回去?,不让她再来?烦你。”
姜浮道:“你这个人真是的,早这么做不就行了,非得闹得我不高兴,才这么做。”
谢闻:“你自己装得大度模样,我怎么知道你暗暗生气呢?”
姜浮挑眉道:“都说心有灵犀一点通,殿下连我心中所想都不知道,可见是没把我放在?心里。”
谢闻望着?她,良久后才指着?自己心口?道,“我真恨不得把我的心拿出来?给你看看。”
姜浮:“血淋淋的,我才不要看。”
谢闻都要气笑了:“你刚才还说过,再也不欺负我了。”
姜浮笑着?去?抱他,“最后一次。”
两人一起回了寝殿,阿锦在?扑帐子上的流苏玩,小云朵就坐在?床上,眼睛溜圆,随着?阿锦的动作微微转动。
姜浮走上去?,把小云朵戳倒,小云朵看了她得有好一会儿,才慢悠悠起身,重新坐好。
姜浮又把小猫戳倒。
一连几次,小猫就不起来?了,四脚朝天的躺着?。
这是姜浮和小云朵最爱做的小游戏。
谢闻都看不下去?了,“它?本来?就笨,你还欺负它?,马上就更笨了。”
姜浮道:“已?经笨成这样子了,还能再笨到哪里去??”
皇帝的身体不好,谢闻要一直留在?玉京。
露沾草,风落木,天上惊鸿不成字,芙蕖绿木变作枫叶荻花,碧云寥廓。
时间过得飞快,炎热的夏已?经过去?,九月流火,天气终于没那么热了。
姜浮最怕热,秋老虎时不时发着?余威,静音的扇子摇呀摇,把人看得迷迷糊糊得,一不留神?就要睡过去?。
再过半个月,就要启程出发去?阳州,谢闻本来?想一起去?的,边关安慰一下人心也说得过去?。
但皇帝的身体时好时坏,储君当然离不开玉京。
女?科也落下帷幕,前?十?名女?子有望进入朝堂为官,其?中有两人还是姜浮的老熟人。
许月停重获自由后,原本是在?女?瓷商那里做工,她的父亲是个读书人,自小就读书识字,她本人也聪敏灵慧,这次得了机会,一飞冲天也不足为奇。
在?原本那个家时,她单名一个婷字,母亲下一胎生个弟弟,挽住父亲的心。
流落风尘后,老鸨嫌弃这个名字不够文雅,为她改了名字月停,后来?她就一直用?这个名字了。
直到从章台院出来?,她自己取了个名字,徐月满,此后余生,她才不要为别人停留,也不用?乞求别人为她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