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想什么呢!”时林捂住自己的脸在被窝里滚来滚去,觉得自己的脸颊正在快速升温,忍不住抱住头缩在床上。
“笃笃笃。”刘悦想了想,还是决定来时林这边试探一下,“时林你休息了吗?”
时林心中的情绪被打断,他猛地一下站起身拉开房门,对站在门外有些犹豫的刘悦道:“怎么了?”
刘悦见他面色微红还以为是被气的,一时间没想好怎么开口,便道:“我看你刚才似乎不太高兴,来瞧瞧你。”
她手上拿着刚才时林拿下去的那瓶药水,“曼尔斯说这药水可以治你的脚伤”
时林的脚不自觉地缩了缩,不好意思地对刘悦道:“没想到你还帮我送上来了……谢谢。”
那瓶药水在昏暗的房间里变得流光溢彩,倒是非常好看。
见刘悦愣在那里不说话也没有动作,时林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他转念一想,忽然注意到刚才刘悦在下面呆了一段时间,并没有跟自己一起回到二楼,“难道是曼尔斯他也对你?”
时林气结,一方面觉得曼尔斯这人轻浮,竟然对一个女孩子做这种事情,一方面又因为心中那点隐晦的情绪而觉得烦闷,一时间说话语气中也带上几分不满和怨怼。
刘悦忙解释道:“不不不,没这回事。”
她生怕时林想岔了,语速飞快:“他只是托我上来找你,怕你生气。”刘悦小心翼翼地看着时林:“我觉得……嗯,他对你还挺好的,你怎么想?”
时林回过味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刘悦:“你想说什么?”
他上个副本跟陆让川在一起待久了,神态中模仿对方的样子倒是十分能唬人,瞬间让刘悦拘谨起来。
“我没有别的意思……”刘悦气馁道:“算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曼尔斯他刚刚委托我一件事。”
她将事情的经过告诉给时林,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了,就答应了他。”
现在想想,时林又没得罪过她,相反这一路上还帮她良多。刘悦心底也知道自己这种行为算得上恩将仇报了。
时林见她说了实话也懒得追根究底,便道:“还是多谢你跟我讲实话,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的。”
他也不确定曼尔斯见计划破灭后一定不会迁怒于刘悦,因此不敢对她打包票,只道:“我会尽量让你不被他迁怒的。”
刘悦在心底感慨时林果然如他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良善,答应一声后果断离开。
剩下时林一个人在屋子里烦闷地走来走去,最终还是气不过一把拉开了房间里唯一的那扇狭小的窗户,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的景象。
“这么快就天黑了?”时林一愣,下意识想出去看看现在几点,又想到现在去一楼大厅肯定会撞见曼尔斯,便自顾自走到床边坐下。
“这么小的地方,连张椅子都摆不下。”时林烦闷地踢了脚床柱,却不想牵扯到了伤处,疼得龇牙咧嘴。
“生什么气呢?”不知何时来到门外的曼尔斯抱臂看着时林的一系列动作,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地走到人面前抬起那只又开始渗血的脚。
他也不说话,只自顾自地帮时林处理伤口,让时林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反而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尴尬地缩了缩脚,本来想说自己能够处理,但曼尔斯的手就像铁钳一样牢牢抓住了他细嫩的脚踝,让时林不敢轻举妄动。
没回答他的问题,曼尔斯的手顺着时林的脚踝慢慢向上,停顿在时林穿着袜子的小腿肚子上。
“刘悦将一切都告诉你了。”他没带丝毫疑问地开口。
时林一缩,差点叫出声。
“你怎么知道的?”他强装镇定,想将自己的腿从曼尔斯手上解救出来,却没想到对方变本加厉地抚摸着柔软的腿肚。
“这座公寓里处处都是我的眼线,你不会想知道这个房间里究竟有多少东西是有生命的。”曼尔斯微笑着说出让时林毛骨悚然的话,放下了时林饱受折磨的小腿。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刚才那些动作都被屋子里其他的智慧生物看了个遍,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当然,如果你选择跟我一起住,我保证你担心的都不会发生。”曼尔斯慢条斯理地将药水瓶擦干净收起来,对时林意有所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