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时林将被扇进嘴中的狼毛吐了出来,疑惑地撸了一把曼尔斯轻微炸毛的尾巴道:“怎么了?”
这两天曼尔斯才叫真正的足不出户。什么都由画中鬼和矮人们送进来,就连处理的工作都是批改完后直接传送下去,所以时林才会无聊到玩他的尾巴。
“有客人造访。”曼尔斯起身拿了个斗篷穿在身上,顺便也给时林穿了一件,在时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带着他出现在了一楼的大厅中。
守在这里的骑士见到两人眼睛一亮,忙走上前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曼尔斯阁下。”
曼尔斯对他轻轻点了点头,半张脸隐藏在斗篷的阴影下捉摸不透:“之前不是传信过来说骑士殿有变故取消了例行检查吗?你过来干什么。”
他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但骑士已经顾不上纠结这些,而是慌张地单膝下跪对曼尔斯道:“请阁下救救骑士殿,救救蔓丝娜吧。”
时林被他突然的下跪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一躲避开了骑士的正面。
曼尔斯却好整以暇地看了骑士一眼,半晌才道:“她怎么了?”
这句话就有明知故问的嫌疑在了,蔓丝娜是假日公寓里的租户,曼尔斯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情况,更何况骑士殿里不知道有多少他的耳目,更不可能一无所知。
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骑士低着头将事情缘由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蔓丝娜在七日前突然性情大变,原本沉默呆在自己房间的人突然出来进行正常的社交活动。这本应该是个值得高兴的转变,至少在三日前的骑士看来是这样的。
骑士跟她相熟已久,刚开始时还以为蔓丝娜是想开了、决心振作起来。虽然这份振作延后了五十多年,但只要她愿意恢复,骑士自然全力支持。
但渐渐的,他发现事情没这么简单。
蔓丝娜确实从自闭中走了出来,但她好像走入了另一个极端,开始频繁造访骑士长那空置已久的卧室。
要说骑士殿最大的禁忌当然是先骑士长的卧室,里面尘封的东西就连骑士都不是很清楚,殿里其他的死灵骑士也会尽量避开这个房间。
虽然没有明令禁止,但这里赫然是骑士殿不可明说的禁地。
曼尔斯耸肩:“这是她的事情,你跟我说恐怕意义不大吧。”
他尽力克制着自己的尾巴,不让它不合时宜地出现在骑士面前。
时林注意到那将斗篷顶起一小块地方的尾巴,悄悄挪了几步将斗篷扯了下来遮住那块小小的凸起,免得被骑士发现不对劲。
好在现在心急如焚的骑士也没心情去注意那些,他深深低着头请求道:“曼尔斯阁下,您神通广大一定能救下她和骑士殿的。”
蔓丝娜如果只是这样倒还好,但偏偏骑士发现对方这段时间一直在研习禁术,这就不得不让他紧张起来。
那禁术是先骑士长在的时候研究的,据说是拥有毁灭整个大陆的力量,让人不得不害怕。
曼尔斯沉默片刻,时间久到骑士以为他要忽略这个问题的时候才道:“你对骑士殿倒是忠心耿耿。”
“她没事,但我劝你不要管她。”曼尔斯思虑再三还是隐晦地提示道:“蔓丝娜做的事情对骑士殿无害。”
骑士松了口气。
曼尔斯虽然阴晴不定但从不在这种事情上说谎,骑士还是相信他的人品的。
他站起身朝曼尔斯鞠了一躬,缓缓退出了大厅。
时林见他身影匆匆,联想到刚才骑士说的有关禁术的事心底一紧,问道:“曼尔斯你刚才说对骑士殿无害,但不一定对其他人无害,对吧?”
他难得聪明一次,曼尔斯无奈地转过身道:“有些事情知道的多未必好。”
又是这句话。时林气鼓鼓地瞪他:“你不说我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