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rgio他们怪怪的。”走到皇莲邦的办公室门口时,扬天莲开口这么说。
“别理那些人。”皇莲邦打开门。
“皇先生,我等你很久了。”一名东方男性从窗边的沙发座椅站起,走过来。
扬天莲看了男人一眼,觉得有点面善。“莲邦,是客人吗?”她在丈夫身边低语。
皇莲邦回头看她,拉著她的手,快步走到办公桌左侧的一扇门前,沉声说:“你到里面等我。”他将她推进门内,动作有点大。
“莲邦——”
“别出来。”皇莲邦打断她困惑的嗓音,关上门。
扬天莲愣了愣,盯住门板。
好一会儿,男人交谈的声音在隔壁传开。
“我说过,这里没有你要采的天上莲花。我们也不采用你的稿件,你来再多次都不会改变。”皇莲邦的嗓音很强硬。
男人回答道:“就算没有我要采的天上莲花,我认为你还是该出版我的作品,并且让cielo来负责——”
“cielo已经不撰稿了。”皇莲邦低吼。
男人没料到皇莲邦会这么快失掉耐心,嗤声ud9笑了起来。“刚刚那位美丽的女士——”
“cielo已经不撰稿了。”皇莲邦打断他,压低嗓音,再次强调。“从今以后没有cielo这个人。你如果想要这样的撰稿人,也许你去别家找——”
“我只要你这家的cielo。”这会儿,换男人语气坚持地打断皇莲邦。
皇莲邦脸色沉了下来。男人就是那位来自台湾的“采莲者”,几次交锋,皇莲邦确定了他是为扬天莲而来,但意图不明。
“刚刚那位美丽的女士……不会凑巧跟我的逃妻一样,叫做‘扬天莲’吧……”男人幽沉、不清晰的嗓音拉回皇莲邦的思绪。
“你说什么?”皇莲邦对上男人的双眼,一字一重音地问著。他刚刚似乎听到“扬天莲”三字。
“没什么,”男人摊手笑了笑,往办公室门口边走边说:“与公事无关,还是别谈。不过,我想,皇先生今天心情可能不太好,我先告辞,改天再来与你商讨cielo——”
“cielo永远不撰稿了!”皇莲邦这次完全压抑不住嗓音,带怒气般地大吼起来。
男人笑声飘扬,走出他的办公室。
皇莲邦的心情被搞坏了。他按下办公桌上的通话机,恶声恶气地道:“会议取消,下次谁再让‘采莲者’进公司,就滚回老家吃自己。”他结束通话,烦躁地走向休息室,打开门。
扬天莲侧身斜倚著大理石窗槛,坐在窗台,望著楼下街道。
皇莲邦走过去,顺著她的目光看见“采莲者”走出公司门口。他用力地拉下窗板。
扬天莲回首看他。“你觉得我没把草原的房子整理好,所以不让我接任何的撰稿工作是吗……”她听到他最后那一声吼叫。那个男人似乎想要借重她的文笔,皇莲邦却断然拒绝。
“没错。”皇莲邦神情冰冷,盯著她。“你说过,你能做好工作,同时也能专心当我的妻子。先别说你没整理好草原的房子,专心当我的妻子——这点包括孕育生命,平安产下健康的小孩,你显然也没做到。”
扬天莲脸色倏地刷白,说不出话来。
他说了很残忍的话,刻意伤害她。她抖著身体,站起身,踉跄了一下。他伸手抱住她,她挣脱他,快步走向门口,开门跑出去。
皇莲邦懊悔地握拳,追了出去。
整间公司人员都看到老板追著扬天莲跑出出版社的情景,一堆男人甚至好奇地跟出去瞧,到底是为什么,“采莲者”搞得今早乌烟瘴气。只见维内多大道上两个男女上演一场追逐戏,最后,男人抱住女人,用扛的,将她带离。
他们没有再进公司,而是回到他的公寓里。
扬天莲关在房里一整天,没出来吃饭。皇莲邦心情坏透了,打开一瓶烈酒,在客房里喝到天黑,倒头闷睡,梦中全是妻子那张神伤难过的美颜。
天亮时,他被莫名的疼痛弄醒,以为是宿醉,却没宿醉的感受,隐隐觉得是心在抽痛——在他伤害妻子后的感觉。
他抓著头,坐起身,下床进浴室淋冷水澡,对著镜子刮脸上初生的青髭,眼睛不由自主盯住镜中左手光裸的无名指,一个分心,便在下巴划出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