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邦这趟怎么这么快……”这样她还走得了吗?扬天莲有些忧心。
“莲少爷中途接到老夫人来岛的消息,随即返航。”男管家解释道。莲少爷其实怕夫人应付不来,虽然是白担心了,但他知道莲少爷非常保护夫人。“您要去迎接莲少爷吗?”他笑著问,觉得夫人有时应该多主动亲近莲少爷才对。这一年来,他们夫妻的互动,他看在眼里,两人像在玩捉迷藏,即使爱著对方,却什么也不说,交谈时,总是腾挪闪躲,避提心意。
“嗯,好啊,我去接他。”扬天莲若有所思地说。也许机会更好,他一回来,仆佣不会对她看那么紧,码头人又多,如果遇上品酒会,她会更好走。
“是。我现在就叫他们准备车子回别墅。”男管家开心地道。真的很难得,夫人从来没想过去迎接莲少爷返航,莲少爷看到夫人一定会很高兴。
扬天莲看著男管家走出起居室,回身继续收拾行李。她拿出那条被禁止的披巾,站到镜子前,像皇莲邦第一次把它围在她身上一样,让轻软的布料从她发上覆罩,沿著双肩披垂。她要再一次逃开婚姻,也许又是违法,戴这条披巾正好适合。
她对著镜中的女子微扬红唇,笑著,等待午夜的来临……
午夜的浮坞酒馆果然又举办了品酒会。热闹的露天酒吧里,皇廉兮看见扬天莲提著行李,快步往八号码头走。显然,皇泰清说动了她。她选择离开,并且不能回头跟他道再见——道再见,也不可能会再见。
皇廉兮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
他走出酒馆,站在人群里看著她的背影。
“廉兮大哥,你在看什么?”名叫米雷的年轻人拍了一下他的肩,顺著他的目光望了望。
“没什么。”皇廉兮淡淡说了句,回身背对米雷。“我要夜潜,你有没有兴趣一起来?ars说一年前,她把皇莲邦那只价值难估的婚戒丢进海里,也许你今晚可以成为最幸运的——”
“啊!”米雷喊了一声,打断皇廉兮。“那是皇夫人!别墅的仆佣在找她耶!”米雷大叫著,往前跑。
“米雷!别追她!”皇廉兮欲上前阻止。
“喔!廉兮先生啊……今晚的酒真的不错,听说是您提供的配方……”一个喝得半醉的男人挡住了皇廉兮,缠著他说。“您可不可以透露一点……教教我怎么酿出这样的好酒……您该不会潜水时捡到什么酿酒宝壶吧……哈哈哈……”
皇廉兮皱眉看著米雷追上扬天莲。
扬天莲还未到达皇泰清船艇的停靠处,就被返航下船的皇莲邦撞个正著。
皇莲邦看著妻子手提行李,当然不会以为她是专程来迎接自己的,但还是说:“真难得,你会来码头迎接我。”他托起她的下巴,望住她清亮的眼眸。
追上来的米雷一看见皇莲邦,随即无声无息地离开。
皇莲邦给了她一个冰冷的吻,将她的行李留在码头,搂紧她,往回家的路走。
他们没有搭车,而是走岩岸步道,穿越棕榈林,从白色沙滩直接回别墅二楼的主卧室。
一进房,皇莲邦立即将她压在床上,扯开她的衣物,揪著披巾,说:“你用了这一条已经被禁止的披肩,是违法的!”她居然想偷偷离开他,他是她的丈夫,她难道不明白吗?
皇莲邦愤怒地吻她的唇。他已经好久没这么生气了,扬天莲哭了起来。
“你放开我……”她在他唇里喊著。“我的丈夫不只你一个!我跟你结婚已经是违法的事了!”
皇莲邦猛然抬起头,瞪著她的泪颜。久久,他开口:“那件事已经解决了。”她和丘致广的婚姻之所以有效,是因为那几百位宾客、亲朋好友的记忆里有他们的婚礼,但那些人总有一天会消失、会失忆,丘致广已和家中脱离关系,不会有财产继承问题,扬天莲也不可能带著孩子去演认亲闹剧。如果他还让妻子回台湾办理结婚登记,然后离婚,在纸上留下她曾是他人之妻的证据,他才是蠢蛋!
皇莲邦做事本就不按法理,他自有一套办法,请丘致广和他的恋人离开台湾,移民改姓当外国人,没人管他们怎么结婚!
“很早之前,我就把事情处理好了,他们现在和我们一样住在姑丈的海岛——”
扬天莲睁大泪眼盯著他,泪水依旧从眼角溢流不停。
“姑丈有很多岛,他们不是在这儿。”皇莲邦嗓音转柔,抚著她的脸。“我不是说过,什么事都不需要你担心——”
“你很早就把事情处理好了,为什么这一年还是常往台湾跑……”他越抚她的脸,她越流泪,伤心地问出:“你是不是去看多婕?”
皇莲邦愣了一下,唇边泛开微笑,俯身吻她的唇。“亲爱的,多婕已经是na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