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忽略了博士也是个生命体,他可以完美的完成这项工作不代表着他不会在一次次目睹了我们的挣扎之后发生心态上的转变。
他从一开始的尽职尽责逐渐转变,开始有意识的操纵回溯循环的进程,其他人在每一次斗界循环后的记忆缺失就是他搞的鬼,按照我们的设计,终末之星在铸造成型后的循环是不会出现记忆缺失这种情况的。
是有人故意抹掉了它,偷走了属于我们宝贵的自救时间。
我没有把这个可怕的事实告诉给其他人,我担心这会影响他们在末日时代下不断尝试寻找完美方法的积极性。
实际上我也做不到通风报信,我被困在了这里,而曼哈顿博士一直在关注着我。
我猜我的发现根本瞒不过他。
我只能在尽量不引起他厌恶的情况下尝试着把这里发生的一切传递到外界去,然而,我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所以,罗夏日记是你送出去的?”
梅森问到:
“那是你向外界求救的方式?”
“不,我的选择是制作出暴君托尼,并向杜姆求救。”
零号托尼摇头说:
“我曾想让他在外界团结那些不愿意把人生浪费在一次次绝望循环中的人,共同来反抗那个主持着这一切的家伙,但暴君托尼被送到外界之后关于这里的记忆被完全抹去,成为了一个自由的征服者统帅。
至于杜姆……
他知道了我们面前的情况但他并不觉得这是问题,他认为我们还没有找到完美的办法,他认为只要能找到办法这一切都会终止。
他过分信任自己的智慧并认为我在杞人忧天,他认为第一次大循环既是起点也是重点,既是毁灭也是新生。
至于罗夏日记只是个意外。
那是分子人与侦探罗夏在阴差阳错中达成的一个近乎不可能复制的奇迹,我看到了这个细节并给予了一点点帮助。
但罗夏却选择了一个人前来,他应该带更多人来的。
幸好斗界中也有固定不受外界影响的时间流才让他没有丢失掉自己的生命,不瞒你说,我其实已经绝望了。
我知道没什么能改变循环的继续,而神圣时间线已经凋零残破到现在这个地步这让它无法再承受循环回溯带来的压力。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在物质世界中,继续重复前十三次模拟的所有错误直至在最后时刻与整个星海一起消亡于纪元的更替之中。
但就在这时候,你出现了。
你带来了改变,你能想象我在发现你时心中的振奋与喜悦吗?
就像是一场重复了十三次的戏剧排演即将真正登台时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杂音,它毫无疑问破坏了整个演出,但这就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
你找到了罗夏的日记,并从其中推测出了蛛丝马迹,并没有沉溺于单纯的追杀而是在踏入斗界前便提前做好了一切准备。”
零号托尼长出了一口气,他说:
“这意味着我们终于可以结束这一切了。”
“但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梅森追问道:
“曼哈顿博士应该是自愿参与到你们的计划里,作为一个可以一眼看到未来的人,他在加入之前就应该已经明白了自己所肩负的职责,到底是什么让他发生了改变?”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我大概能猜到他的心态变化,那是目睹了一定会发生的毁灭之后产生的厌倦,想要让我们停留在一切还可以改变的进程中从而不必担忧残酷的现实。
他就像是个高高在上的神,一次次的观察希望消溃与末日到来,他曾对真实的循环回溯毫无兴趣,或许是因为他已经知道根本行不通。”
零号托尼怅然若失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