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觉得撑得难受,顶到胃的难受。
林晋慎手指握住她的下巴,去亲她的唇,分开她的牙齿,吻过她因为太用力而咬下的齿痕,像是凌迟处刑。
他说:“你很久都没叫过了。”
陆宜:“?”
“叫我。”他补充。
陆宜牙齿几乎要咬碎,还是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林晋慎!”
“不对。”
“……林总!”
“……”
全都不对,最后甚至是羞耻心爆棚,紧闭着眼叫了声哥哥,也一样不对,最后就只剩下一个称呼。
陆宜仍然闭紧眼,哼声里叫了老公。
正确答案,但没有任何奖励,有的只是变本加厉。
林晋慎起身往回走,每走一步,像是人鱼用歌喉与女巫做交换,换来劈开鱼尾,变换出双腿,但每走一步,都是种折磨。
疯,是真的太疯了。
这一天的疯,换来的是第二日睡到日已三竿,她起床时,碰上同样刚起床的林予墨,打着呵欠跟她打招呼。
“嫂子,你也起这么晚,昨晚也熬夜了?”语气惊喜,嫂子也这个点起的话,那大哥就不会训她了。
陆宜假装淡定点头:“是吧。”
某种程度来讲,昨天的确是熬夜了。
有人无耻地预支两次。
“大嫂,你是这个。”林予墨悄然地竖起拇指,能在雷打不动十一点睡觉的大哥身边,还能熬夜,是英雄。
陆宜:“……”
有没有可能是一起熬的夜。
秦女士早见怪不怪,说:“雪天好睡着呢,也没什么事,多睡会也没关系。”
相反,同样熬夜的林晋慎没有一点不适,该晨跑晨跑,该处理工作处理工作,相反,精力充沛,他端着半杯咖啡,递给仍浑浑噩噩的陆宜。
陆宜闻到咖啡的香气清醒点,接过杯子捧着全都喝掉。
剩下的时间,身边人都很忙,秦女士是慈善基金会会长,有各种慈善拍卖晚会需要筹办,还要出席大小活动,徐女士也在其中,林政陆康成跟林晋慎自是不用说,商业上的聚会沙龙酒会应接不暇,家里只剩下林予墨跟陆宜两个闲人。
林予墨社交悍匪,朋友众多,忍受不了一点无聊,将自己生活安排得五光十色。
陆宜也不是没朋友约,但她宁愿待在家里看电影,最后还是余音出面,才将她约出来,逛完街,在咖啡馆休息。
不可避免地谈到这次的同学聚会,往年都定在年后,今年也一样,因一直在京市,两人都会参加。
所以去不去已经不用问,她们是常驻嘉宾。
余音感叹:“一转眼我们毕业几年了?”
陆宜:“快五年。”
“五年,一个人有多少五年?”余音抱着手臂:“科学家说,一个人七年能将全身的细胞更换一遍,也就是只要再过两年,我们就是一个全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