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这回,裴吉抱住脑袋瞪大眼:“竟,竟然是真的,我还以为是回来以后做的梦呢我肯定是微霜吸多了”
“警官们稍等。”他起身,从水机里满满接了一大杯,然后铲了一大勺冰块倒进去,一起咕嘟咕嘟灌进嘴里。
等清醒了一些,他回到原位,在两个人的注视下撩开了腰上松垮垮的衬衫。
“我记着昨晚好像有人对我动手动脚来着”
衣物下,肋腹部的位置被记号笔画上一个黑漆漆的圈,中间两条竖线交错着划过圆心。
“割肾的记号,一般画上没几分钟就准备开刀了,但你的肾竟然还在。”苏吉雅挑眉。
尼娅又撩起他的袖口,细巴巴的胳膊上一个三角形的针眼:“看来这群人还挺讲究,割肾前要做个抽血检查?”
“那就不只是割肾的。”苏吉雅眯眼,“割肾的一批,抽血的另一批,之间存在着某种合作关系。”
蓝发小子闻言,觉着腰后隐隐作痛,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说吧,除了这个记号,还记得什么?”。
苏吉雅掏出记录仪,警靴交替搭在茶几上。
他的眼神缩了缩,颤声道:“我尽力想想”
从真弥寺出来,他浑浑沉沉往车站去。
在一家全自动贩售的炸物店前刚想点个丸子填肚,手还没从兜里掏出来,脑后就像是被砸了一下,眼前一黑。
“那玩意儿吸多了,挨砸也不疼,就感觉身体不听使唤,被拖着走了一阵。”
“能记得拖着你去的是什么方向吗?”苏吉雅调出唐城到他口中车站间的地图,投影出来。
“那状态,您把我倒过来拖我也醒不过来啊,等我有意识的时候一起来好像就躺在黑屋子里的床上了,开始睁不开眼睛,就感觉有人把我衣服撩开往上写了东西,然后有人把他叫了出去。”
裴吉用力地抓着头发,仿佛这样做能把记忆抓出来。
“后来他们说我身体符合什么要求,把我推上车里转移还是怎么。后来又清醒了一点,手脚能动,我就自己从后门跳车跑了,下来正好离这栋楼不远。”
“车门没上锁,也没人拦你?”尼娅持怀疑态度。
苏吉雅的重点则在另一处:“你这体质还能符合要求?”
说完,她又托起下巴:“不过吸入那个剂量的微霜,脑袋后面又被来了一下,能醒过来确实概率不高。”
“可能是我新换的额皮质环路?唐城那个黑市医生给我装的,说是能调节突触结构,改善睡眠质量,谁知道”
他缩了缩头:“我就说最近怎么感觉这些药劲儿都没以前大了。”
“黑市医生,六层还是九层的那个?”尼娅微微向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