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理啊。田指挥使,还是你聪明啊。”杨日贤闻言,拱手露出了一丝钦佩来。
龚如辉见状,忙问道,“田指挥使,不知道你所说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究竟从何说起啊?”
田当时想了一下,说,“这还不简单,既然有那么多人看到是什么天火,那就找几个死囚,逼迫他们承认是故意纵火导致的。接着,随便处置了他们,这案子不就了结了吗?”
“高,实在是高啊!”两人闻言,纷纷露出了钦佩的神色来。
“指挥使大人,不能如此处置。如果这样的话,只会更加助长元凶的气焰,我担心接下来还会有走水失火案发生。”赵起这时忽然上前来,看着他们叫道。
三衙间的暗斗
“又是你!赵起,你难道还嫌给我惹来的麻烦事少吗?”田当时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大声吼叫道,“如果不是你,事情怎么会走到如今这般田地。”
“巡检使大人,小人不是要给你惹麻烦。但是,这三起失火案太过匪夷所思。如果不能深入调查,抓出幕后的真凶,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给我闭嘴。”田当时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不等他说完,就直接打断了他。
紧接着,他对外叫道,“来人,立刻给我将他下到步军司狱。”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兵士进来,押着赵起就走。
“等一下。”这时,龚如辉忽然叫住了他们。
田当时有些错愕,看了看他,不解的问道,“龚巡检使,你这是要做什么?”
龚如辉淡然一笑,说,“不着急,我想问赵起一个问题。”
说着,他就看向赵起,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的问道,“赵起,你刚才说,你担心什么?”
赵起看了看他,连忙说,“龚巡检使,你如果仔细联系这三起失火案就会发现一个规律。这三起失火案,丧生的人,都是韩枢密最为亲密的人。诸如郭管家,是韩枢密最为倚重的人,府中大小事宜都由他来操办。而韩氏则是韩枢密最为宠爱的妾室,韩璋是韩枢密最为器重的儿子。”
“所以呢?你认为,接下来,对方还会采取行动,。再次对韩枢密最为亲密的人下手吗?”龚如辉看了一眼赵起,微微附和了一句,问道。
赵起连忙点头,说,“是的,我认为的确是这样。虽然,我目前还不清楚,对方究竟目的何在。但,他就是针对韩枢密的家人下手的。这三个失火案只是开始,但绝对远远没有结束。”
“若是按照你所言,那么,你推测一下,接下来,他会对谁下手呢?”杨日贤也看了看赵起,将信将疑的问道。
赵起几乎不假思索,直接脱口而出,“韩枢密除了他们三人,眼下最为亲密的人,当属他的老师曾中兴。”
“曾中兴?”几乎同时,三人都异口同声的叫道。
若是论起曾中兴,那可不是一般的人。
曾中兴在整个翰林中的地位,都是非常高的。在京的官员中,有不少人,都曾是他的门生故吏。甚至于,当今的官家,也曾听过他授课。
而曾中兴对于韩琦,则是更为重要。可以说,是亦师亦父的角色。在韩琦初入朝堂的时候,曾中兴曾给予了他不少的提点和帮助,也得以让韩琦能够迅速在朝中站稳脚跟。而随后韩琦的宦海生涯里,每次遇上重大危机,也都会登门求教曾中兴。也正是曾中兴的指点迷津,才得以让韩琦每一次都能拨云见日。
曾中兴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三人自然是最清楚不过了。
如果他要是出个三长两短,那能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们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的。
杨日贤最先表露出了担心和惶恐,“如果他说的一切属实,那我们可都要重视起来了。”
龚如辉神色不安,缓缓说,“我看,我们要不要向上通报。此事体大,我们巡检司可担当不起。我觉得,应该奏请官家,请开封府,以及大理寺,皇城司都参与调查。”
“两位巡检使,我看你们就是被赵起给唬住了。”这时,田当时看了看他们,不以为然的宽慰他们。
“田巡检使,我觉得赵起说的也有道理啊。”龚如辉看向田当时,连忙说道。
“有什么道理,”田当时轻哼了一声,瞥了一眼赵起,说,“大家想过没有,如果让上面发现在我们巡检的地面上,接二连三出现这种针对当朝重臣的走水失火案,上面会怎么看我们。就如同你们所言,我们奏请官家。官家又会如何看待我们,是不是认定我们巡检司的人都是一群饭桶废物。居然不能够保护整个京城的安危,致使人心惶惶,危机四起。”
“这……田巡检使,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我们总要想出一个办法才是。”龚如辉看了一眼田当时,担忧的说道。
田当时说,“还是我刚才所说,我们就将三起失火案归类于普通的走水。其次,我们要贴出公文,澄清所谓的天火惩罚的谣言。最后,我们加强对曾老府宅的防卫。”
“好,非常好。”三龚如辉和杨日贤闻言,纷纷露出了佩服的表情。
“不可,巡检使大人。你们根本不了解如何失火的,如果只是简单的防卫,根本不能防范火灾再次发生。”赵起听着田当时的这些措施,心里就够窝火的。
这个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担心被上头追究责任,居然想出了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
“赵起,你给我闭嘴。来人,给我带下去。等我调查清楚,再好好的治你的渎职罪。”田当时毫不客气,一招手,两个军士就将赵起给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