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让她坐在炕沿边,笑中带着尴尬,“家里有点乱,让您看笑话了。”
苏鸢表示不介意,问道:“李树的父亲在家吗?其实今天来,是想见一见两位家长。”
“这……”李母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他去走亲戚了,过两天回来。”
“哦,那真不巧。”
家访是几天前定好的,家长应该早就知道。苏鸢若有所思,没再多问。
半个小时后,她走出李家,傅墨白拿着手电筒仍然等在原地。
满满的安全感让她心生暖意,快步朝他走去。
与此同时,男人也看到她,见其情绪不高,低声问:“怎么?家访不太顺利?”
每当面对他,苏鸢总能多出几分轻松随意,还有一丢丢未察觉到的娇气。
“还算顺利吧,只不过没见到想见的人。”
“是谁?”
“学生的父亲。咱们快走吧,晚上越来越冷了。”
回去的路上,男人骑车,她举着手电筒为其照亮前方。
昏黄的光晕在这夜色中,格外静谧。就在这时,苏鸢忽然想起一件很严重的事,急忙问:“都这么晚了,你怎么回青山市?”
傅墨白稳稳骑着自行车,淡定如常,“我在镇上借了一间房,临时睡一宿没问题。”
可她依然过意不去,“都怪我不好,耽误你这么久。”
他听了轻笑,“如果你愿意耽误我一辈子,我求之不得。”
“……”
苏鸢的手电筒抖了一下。
心想:这人到底在南方军区经历了什么?甜蜜的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爱人关系
他掌心有薄茧,握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温热粗糙。
苏鸢侧过头,对上那双好看的丹凤眼,被那股无法言说的焦急和不安,所震慑到。
心脏像被蜜蜂蛰了一下,酸酸胀胀的,语气也随之轻柔许多:“等我倒完水就陪你,我还要盯着你吃药呢,哪儿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