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以为白蓁蓁是担心我娶不了她?并不是,她只是一时难以取舍。”
夏安安:“……”
陆灼看着她:“夏安安,如果你是她,你会如何取舍?”
夏安安很有求生欲地回答:“我肯定选你啊!”
“为什么?”
夏安安咧嘴冲他笑:“你好看,且干净。”
陆灼斜了她一眼。
但是心情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那个……”夏安安忍不住问了一句,“刚刚您翻墙过去,蓁蓁姑娘什么表情啊?她怕是吓坏了吧……”
陆灼:“你这么关心她?”
夏安安:“她人还是很好的!夫人要赶我走,她担心我流落街头。上次见我穷,还想送我发钗首饰呢!”
陆灼:“……夏安安。”
夏安安:“啊?”
陆灼:“如果有一天你死了,一定是被蠢死的。”
夏安安对他怒目而视:“我又怎么了!”
陆灼给了她一个白眼,转身走了。
……
和光园的仆人们都住在后二门外,唯有从小照顾陆灼的奶娘李妈妈不同,她不住在二门外,而是住在跟东厢房相连的一处耳房里,前面还有个花圃,像个独立的小院一般。
彩环去找她,在院里就见她穿着半新的深黄色福字锦缎褂子,头上戴着银簪子,还有珍珠攒成的珠花,戴着米粒大小的绿玉耳环,微胖微短的脚搁在矮几子上,正在嗑瓜子。
借钱
见了谢彩环,她顿时黑了脸,皱眉问:“你又怎么了?”
“李妈妈。”彩环满脸焦虑地说,“您也知道,我娘病重,急需用钱。家里还等着我拿了月钱回去给我娘抓药呢!现在我被罚了三个月月钱……李妈妈,你能不能行行好,先借我点钱?”
李妈妈“呸”地一声把瓜子壳吐出老远,差点崩到彩环的脸上,说:“钱可不是什么人都敢借的!至少要还得起吧?我借了你钱,你还得起吗?”
“等我发了月钱,我一定马上还给您!我再……我再买些东西孝敬您!”彩环满眼急切。
“等你发月钱,那已经是三个月以后了!三个月以后,谁知道你还在不在这院里呢!”李妈妈阴阳怪气地说。
“这话怎么说?”彩环脸色一变,“怎么会……怎么会不在这院里呢?”
李妈妈:“你没听夫人怎么说你的吗?说你是蠢货!哥儿也看不上你!你还能在这院里呆几天还说不准呢!说不定哪天夏安安给哥儿吹点枕头风,他就把你给撵了!”
彩环“噗通”给李妈妈跪下了:“李妈妈,求求您了!只有您能帮我了!我不想被撵,也不能被撵啊!求您救命啊!”
李妈妈挑了挑眉,说:“谁让你自己不争气?你要是能在夫人面前露脸,我再在夫人那里帮你美言几句,你说不定就是通房了!月钱能涨好几倍!现在你不但没露脸,你还丢了脸!我能怎么办?”
“您是五哥儿的奶妈妈,您在这里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呢?您一定有办法的!李妈妈,我求求您……”彩环跪在李妈妈脚下,扯着她的裙摆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