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演了一出鲁莽救人的蠢戏。
幕啾啾百无聊赖,从怀中掏出系着红绳的短刃在马车窗边刻画着纹路,声音有些不满:“我才不管他死活,我就是想问他后面是怎么跟你说的,后面的计划是什么,本圣女到底何时能拿到东西。”
照野实话实说,少主同他说的计划里,后续要做的,就是去救他。
幕啾啾:“他敢再没用一点吗?”
想到这样的人以后要成为新的王,她就觉得头疼。
这么多年了,大少主还是音讯全无,也不知道为什么,王和王后也不着急去找,总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吧。
“他没有提过关于娇狸的事吗?”沈窈突然开口问道。
娇狸究竟为什么放她走,她完全没有头绪,难道说娇狸一开始便是他们这边的?
也说不通啊。
“没有,少主没提过关于那个女人的事。”照野如实回答。
“哪个女人?”这引起了幕啾啾的好奇心,比起关心那蠢货的死活,显然这个话题更有意思多了。
她与温绰自小就不对付,这人性子讨人厌,拳脚不如她,可偏偏命大得很,多少次她偷偷往他吃食里下毒都让他躲过去了,跟提前知道一样,想起来就败她的兴致。
沈窈迟疑了一下,还是同幕啾啾说了娇狸送她出沙窟的事。
幕啾啾听完皱起眉头。
“她同你说他们要成婚?”
“她应当是说笑”沈窈也觉得疑惑,之前娇狸话里话外一心都是她那个身份莫测的主子,就算是移情别恋,也未免太快了吧。
幕啾啾当即打断她,“行了,我最看不惯你们明知是男子做错事还为他开脱的人了,这件事就交给本圣女好了,你开不了口,那就待我替你教训他,虽是靠不住但好歹也事关我们苗疆的未来。”
“啊?教训谁?那娇狸好歹也帮了我,圣女还是”
幕啾啾恨铁不成钢,“我自然说的是温绰!”
他的计划没有跟她说全,她正记恨在心想找个正当理由揍他一顿呢。
夜深本该僻静,可不知道云中水城有什么夜习,今日越是靠近离城门,越能听到马车外人声更沸。
到了城门口,更是直接堵塞得都行不通路,几人只好下了车,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
顺着人群挤到城门跟前,沈窈这才看到城门紧闭着,有几十位身穿胄甲的兵卫拦住了去路,不得进出。
再仔细一瞧,地上竟还铺着草席,躺着几十个衣着普通的百姓,也不知是受伤了,面色发青,捂着下腹十分痛苦。
他们着急出城,沈窈就连忙上前打探到底发生了何事。
似乎事发突然,百姓们也人心惶惶,有妇人按着胸口,心有余悸回道:“这些倒地的都是平常就做在城门这支摊做些营生养活一家老小的人,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从下午开始,住在靠近城门的人就都开始腹痛起来,一直到现在,已经接连倒下不少人了,有人报了官,守卫便来了,说是今日查出是谁下毒之前,不许任何人进出真是作孽啊。”
“下毒?他们怎么确定是下毒的呢?”
老妇人摇摇头说她也不知道,“反正官爷是这样说的。”
谁也没想在这里耽误路程,幕啾啾与龙景对视一眼,他了然圣女的意思,上前查看起躺在席子上的人。
“你们是做什么的?不要在这里妨碍公事。”有兵卫上前阻拦。
幕啾啾挺胸抬头,也不惧怕:“他可是我们寨我们乡里最有名的坐堂医,说不定让他瞧瞧能有解呢。”
兵卫哪里管什么哪个乡的有没有名的什么人,本来还想驱赶他们,却眼尖瞧到了与这打扮奇异的少女站在一起的程见书。
连忙拱手上前,低声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看到是程小少爷来了,这几人是与您同行的吗?这么晚了现在这边出了些事端恐怕不方便,您稍等我派人带您去走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