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末将服了,末将这回彻底服了……不出您的所料,那时溥一行人,果然朝徐州的方向杀了回来。”军营大帐。发现探子从徐州传来的消息,和齐慎先前所言毫无出入,想起上次对方也是如此准确地预言出了黄巢的动向,张居言实在看不懂其中因果。只道自家公子确实有未卜先知之能,不由得心生敬畏,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道。“公子,咱们到这里也有好些日子了,现在就要发兵吗?”一旁的葛从周,已经习惯了发生在齐慎身上的种种不可思议之事,拱手向他请示道。原来,齐家军两万兵马离开沂州城后,并没有前往汝州,而是在齐慎的带领下,围着沂州绕了一大圈,最后全军驻扎在沂州与徐州交界的微山山脚。按照后世的地理环境,这地方应该有座微山湖才对,为此齐慎还特地让人带了许多钓竿,准备好好钓几条鱼。然而等他率兵来到此处,派人找了又找,才发现这里并没有任何湖泊。看来在晚唐时代,后世的那座着名的微山湖还没有形成。“不急……先等时溥等人进了徐州城,把支详一家控制起来,坐实了乱臣贼子之名,咱们发兵平叛,才算师出有名。”齐慎翘着二郎腿,斜靠在上次从黄巢那里缴获的虎皮圈椅上,双目微闭,手指轻敲膝盖,口中轻哼着后世听来的歌曲。“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啊,西边黄河流……”…徐州城,节度使官衙。感化军节度使支详,头戴一顶折翅纱帽,身穿紫色袍服,正在堂下批阅政务,忽见几个小吏火急火燎地跑上前来禀报。“大人,大人!不好了!先前奉命到长安的兵马使时溥,领着五千官兵,折回徐州来了!”“什么?岂有此理!”支详很快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忙向众人下令道:“快,快让人紧闭城门,千万不要放他们进来。”“哈哈哈……已经晚了,支大人。”支详的话刚刚说罢,忽听门外传来几声大笑。循声望去,只见兵马使时溥身着戎装、手握宝剑,在刘知俊等一众亲兵的簇拥下,意气风发地踏进了官衙大堂。“时溥,你,你想做什么?”支详见状,心中其实已经猜到对方的目的,但还是咽了口唾沫道:“朝廷命你带兵去长安驻防,你莫非是想抗旨不遵吗?”“诶,大人错了,末将并不是想抗旨不遵,而是已经抗旨不遵了。”时溥说着,向身后挥了挥手。刘知俊等人会意,立刻抽出刀剑,先把方才给支详报信的小吏们乱刀砍死,随后将支详团团围住。时溥抬了抬眼,示意众人不要妄动,笑着对支详道:“支大人,你看是你主动写信送到朝廷,将节度使之位让给末将呢?还是末将找人帮你写?”眼看事情已经到了这般田地,支详也明白自己无力回天,当即长叹一声道:“时将军,老夫可以答应你,写信让人送到长安,请朝廷封你为节度使……但你必须保证老夫全家人性命无虞,能够活着平安离开徐州。”时溥不想节外生枝,当即点了点头,随后嘱咐一旁的刘知俊道:“希贤,就由你派人护送支大人一家离开徐州吧。”话虽然这么说,对方暗地里却悄悄向刘知俊使了个眼色,分明是在暗示他找机会杀了支详一家。再说刘知俊,此人虽然平日里:()重生晚唐,从节度使之子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