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司韶恶劣的一笑,“是不能让出你的妻子,还是西北的二十万兵马?”
慕容暇猛地倒抽一口凉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兄明鑒,臣弟从未有过染指兵权的想法!韫韫她只是臣弟的未婚妻,国公已经去世,她已经与镇北军没有任何关系了。”
“既然没有染指的想法。”慕容司韶突然刚才他丢到地上的长剑踢到了慕容暇的面前,“那你和她之间,选一个吧。”
站在旁边看戏的齐韫闻言顿时露出了一个错愕的表情。
慕容暇狠狠地闭了闭眼睛。
本就难看的脸色越发的没了血色。
他没想到慕容司韶竟然会这麽狠。
为了不给他染指镇北军的机会,竟然给他提出这样两难的选择。
其实说是两个选择,但实际上对他来说,根本没得选。
所有想法只在一瞬间。
他松开捂着伤口的手。
低头捡起了那把长剑。
看了齐韫一眼,那一眼看得齐韫有些发毛,头皮都麻了起来。
但他却没有说什麽。
只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有些惨淡的笑,收回了目光,看向慕容司韶,“皇兄,臣弟从未想过你我兄弟二人会走到这一步,但即便今日这般,臣弟也想说,臣弟从未有过那样的想法。”
他叹了一口气,忽然擡起手用力地朝着自己的胸口刺了下去。
其动作之狠厉果决让齐韫眼皮都跟着跳了起来,想到刚才系统说的话,齐韫下意识地脱口喊出,“不要!”
但已经晚了。
慕容暇动手的时候就没想过停下来。
长剑直接将他刺了个对穿。
鲜血顺着他的胸口流下来。
他擡眸看向齐韫,努力露出了一个笑,“韫韫,别哭,好好活着。”
这遗言说的齐韫差点跳起来:“系统怎麽办,男主要死了!”
系统还没说话,齐韫的头顶忽然被人按住,身后贴上来一处热源,慕容司韶幽幽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心疼了?我这皇弟自小便异于常人,心髒生在了右边,放心,死不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三个人都能听得清。
原本一脸难过,假装和齐韫交代遗言的慕容暇表情忽然一僵。
“有不有趣?刚才朕说什麽来着,他平时就这样假惺惺的,”慕容司韶突然心情很好的笑了起来,按着齐韫的肩膀继续道:“朕只说让他在你们两个之间选一个,又没说让你两之间必须死一个,你可是朕的爱妃,朕怎麽舍得让他捅你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