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吮吻下来,时雨的小脸上尽是她留下的痕迹,时雨只觉得心跳异常,似乎又燃起了不该有的希望。
她想推开扶吟,反被抓着手按住,接着嘴唇被噙住,好一番缠绵的厮磨。
时雨双手抵在扶吟肩上,分明是抵触的姿。势,却一点也没反抗,而是乖乖接受扶吟给予的一切。
太过温柔的吻,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意识到自己因为缺氧而昏沉,已经是两刻钟之后的事了。
时雨哼唧一声,扶吟停顿一下,攻势忽而变得猛烈,嘬着她的舌尖攫取,使得她意识更加混沌。
唇舌纠缠,气息逐渐炙热,本就潮热的空气更加灼烫,浓稠的情与欲编织成网,密不透风。
时雨很快就瘫软了,更小一团窝在扶吟怀中,像抱着一只小兔子。
她的手无力地垂下,指间缠着几缕扶吟的头发,青丝绕指过,此间春色旖旎。
“师父……”
时雨声若蚊蝇的唤一声,喘气声比说话声还要大,若不是靠得近,扶吟会以为她在哼。吟。
“怎么了乖宝?”
时雨有一瞬的恍惚,这个称呼许久未曾听到,乍一下传入耳中,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可在这违和感下,是某个人对她毫无保留的真心。
她抱住扶吟的脖子,问:“您怎么会这么称呼我?”
扶吟看着她眼里的难过,心被扎了一下,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不是你让我这么叫的吗?”
时雨想不起来了,可能情到深处时说过,毕竟这期间神智不清了好几回,做过什么她也不记得。
“那您知道,这是关系极为亲密的人才能唤的吗?”
扶吟啄一下她的鼻尖,说:“为师同你不亲密吗?我以为,我是你在这世间最亲近的人。”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再亲密也是师徒,而不是可以光明正大诉说爱意的关系。
时雨没来由地心寒,情绪一上来便不管不顾,闭着眼睛大喊:“这是只有恋人之间才能叫的称呼,师父您是我的恋人吗?”
扶吟微怔一下,随即笑开:“有什么不可以的?”
这下轮到时雨呆愣了,她懵了好一会儿,才用不确定的眼神望向扶吟,试图从她表情和眼神中看出些什么。
扶吟仍是一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唯一称得上有变化的,只有丹凤眼中盈着的笑意。
时雨不确定她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这么说,还是真的对自己有一点喜欢,于是鼓起勇气问:“您说的是真的吗?我有点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我们时雨真是……可爱。”扶吟把她揉进怀里,紧贴着蹭来蹭去。
时雨觉得她可能想说傻,话到嘴边才换成了可爱,不过这些她都不在意,唯一想要的,是师父确切的答复。
心“怦怦”地敲击着胸膛,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时雨紧张得额头冒汗,手都在抖。
扶吟眸色微变,难得露出几分迫切,她把脸埋在时雨颈窝,深深地嗅了一口。
“我说可以是恋人,若你愿意的话。”
结为道侣也未尝不可,这样时雨就能跟她共享寿命,无需再费尽心力用外力辅助。
但这事不用急于一时,且先让小家伙把今日的事想通再说。
“为什么?”时雨声音滞涩地问。
如果不是强忍着,她恐怕已经哭出声来了。
察觉她声音里带着哭腔,扶吟立刻从她肩上起来,看着她说:“不许再哭了,眼睛都肿成核桃了,明日大比怎么见人?”
时雨深吸一口气,把泪意压下去,弱声弱气地说:“那您能好好说一下吗,我有很多事不明白。”
“只要你不哭,想听什么师父都讲给你。”扶吟把枕头拉过来,靠在床头,怀里的小兔子趴在她身上,娇小又乖顺。
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幸福。
心脏像是被什么填满,又暖又胀,每一次心跳都比前一次更快。
“师父,你的心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