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病怔了怔,抬手摸了摸眼睛,并没摸到湿润,顿时抬眸瞪了他一眼,“你才哭了,你哭得比我难看多了。”
师无治抓住他的手腕,目光忽然扫到了什么,将他衣衫推开——
宣病手腕上有一个疤,像小汤勺一样大。
“……这是怎么来的?”他金色的眼眸中出现了些许疑惑。
宣病收回手,一笑,“不重要。”
师无治却想到了什么,忽然把他拽到了榻上——
“诶?!干什么?”宣病没忍住,“我现在不想做……嘶!”
师无治直接摸上了他的脚腕。
宣病皮肤白得可怕,也就脸上有点血色,可双腿脚腕上,两只都有疤痕。
连带着双手,也有同样的疤痕。
“这是什么时候受的?”师无治抬眸,眸色中出现一抹戾气。
宣病讪笑了一下,“下山历练二十年,总会受伤的……早就不疼了。”
师无治沉默了,似乎在思考。
宣病心脏骤然快了起来,眼睫微微颤动,生怕他看出来什么。
“我记得,华宥志和我说,”师无治忽然开口,“他没见你受过什么重伤。”
“?!”宣病惊呆了,“你认识华宥志?”
“华宥志是散仙,我早年间和他交过手。”师无治面不改色的说,“这些年来,他在信里常常和我提及一位小友,我就多嘴问了一句。”
宣病:“……”
幸好之前为了让师无治吃醋瞎编时没直接说喜欢的男人是华宥志……不然这脸可丢大发了。
“他还说,他喜欢你。”师无治语气淡淡的,“你也喜欢他。”
乍闻此言,宣病眼眸瞪了下,急得呛了起来,“胡说八道!”
“你心虚了。”师无治又一次说。
宣病呼吸一窒——他是真有点心虚,他以为华宥志不知道自己把他当师无治的替身。
没想到他好像从头到尾都知道!
“姓华的还说,你和他洗过澡。”师无治眯起眼睛,手指却摩挲着宣病手腕上的伤疤,紧接着如数家珍一般:“不仅洗过澡,还睡在一张床,醉了还要他抱……”
宣病莫名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手腕上被摩挲的地方也有点细密的疼,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洗澡是因为两人共浴只要一个池子的钱、睡在一个床也可以节省住客栈的费用……”
“醉了要抱呢?”师无治凑近他,语气带着寒意。
宣病倔强道,“你也知道我是醉了,本来我醉了就认不出人——我二十岁那年不也喝醉过吗,不就是那个德性?”
他十九入门,没过多久师无治就吃了他的糕点,师徒关系也缓和了。
二十岁那年,他在凌霜派过了第一个年,被宫观棋灌了许多酒,醉的不省人事,醒来直接没了昨夜的记忆,只依稀记得最后见到的是师无治。
因此他很少喝酒,怕抖漏出不该说的事。
……但他确实得承认自己当时是趁醉装疯,故意往华宥志身上钻。
这能怪谁啊?还不是怪华宥志自己要长成那样。
还有,华宥志怎么连这种事都和师无治说啊?!
宣病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哦?”师无治抬手掐住他下颌,金色的眼眸又一次变红,“那你喜欢他吗?”
宣病可疑的一顿,眼神有点惊疑不定。
“……我知道了,”师无治自言自语似的,“你也会给他脱衣服,我并不是唯一。”
宣病刚想反驳,却听他又开口了——
“但你现在是我的,”师无治将腿插。入了宣病腿间,分开他的腿,“你想让他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