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觉得,我们算平手,怎么样?”
李引一怔,缓缓抬眸,“不,是你赢了。”
宣病咽下口中的血,“不,我刚才其实也要撑不住了……”
李引动了动唇,爬了起来,“……行。刚才也是我冲动了,打红眼了。”
宣病摆摆手,示意没事,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
非要争得你死我活,指不定弄出个生死宿敌。
只是切磋而已……没必要。
“宣病对李引——平手!”负责掌管对战的弟子终于激动出声。
明眼人都能看出赢的是宣病,平手不过是给个面子。
这场激战终于落下帷幕。
“你干嘛和他平手啊,你明明就能打死他!!”
“就是,你应该打死他!”
“他都对你用那种杀招了诶!”
百凤峰,宫观棋屋内,几个弟子叽叽喳喳。
宣病长发披散,一脸麻木,身上被血染红的衣服已经脱下了,绑了一身敷着药的布带,脸上也绑了个小方块布,显然是下巴也擦伤了。
“打死他了,然后把联会搞砸吗?”他十分无奈的出声,“麻烦你们先出去吧,让我好好养伤……”
“是啊,放过他吧,”宫观棋端着个铁盆进来,出声,“出去出去!我要给他换药了!”
一副很在意宣病的样子。
宣病戏瘾上来了,张嘴就:“老——宫——”
“哎呀别老宫了,我比你小一岁呢,”宫观棋没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好,过去就开始给他揭开纱布看伤口,看清的那一瞬,他嘶了一声,“台下看的时候没那么清楚,现在望起来,李引这鞭子也甩得太狠了吧。”
灵药再次撒上去的那一刻,宣病疼得龇牙咧嘴。
“没白挨,他也被我打了。”宣病吸着凉气,“对了,那个赌局怎么算?”
“算你赢。”宫观棋边涂抹边说,“他们也不是那瞎了眼的,每个人都知道赢的是你,于是我就也赢了!”
宣病眼神一亮,“太好了!”
他在台上那么卖力,怕的就是辜负宫观棋的期待。
“宣病?!宣病是在这屋吗?”
一个有点熟悉的少年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两人同时抬头。
“你是风云宗的?”宫观棋下意识起来,挡了挡宣病,“你来干什么?门派不许私下斗殴啊!”
那少年一身灰蓝衣裳,宣病认出了他——
来的是年茗舟。
宣病一顿,大概猜到他是来做什么的,嘴上却开始装傻,“你不会是来给你们少宗主报仇的吧?”
年茗舟闪了过来,抬手就要抓他手腕,却被宣病躲开了。
见状他也不强求了,而是皱眉:“你刚才那个秘文,是和谁学的?”
宣病无辜的眨了眨眼,“你在说什么呀?我的功法肯定都是师尊教的呀。”
年茗舟眼神惊疑不定起来。
宫观棋虽然没搞懂情况,但还是站在宣病这边,“对啊,怎么?你家少宗主想了想觉得不服吗?”
年茗舟一噎——意识到自己虽没有这个意思,但行为上好像透露了这个意思。
天地良心,他可没这个想法,只是好奇宣病怎么会九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