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和刘立心里双双一惊。
“这能行吗?要是那么干,性质可就变了。”刘平担心道。
“怎么不行?这是在伏虎县,不是在春阳。咱们一边有霍三泰,一边有谢春,有什么好怕的?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别人不说,就说霍三泰,咱们是最清楚的,他搞那小煤窑完全是非法的,可谁拿他怎么样了?他现在每天挣钱都跟弯腰捡钱一样容易。咱们从他拿是挣了点钱,可说到底是蝇头小利,也就够个吃喝不愁,想要发财根本不可能。所以我们只能靠自己。这一票要是干好了,搞不好就够我们快活几年的了。”季春生心意已决,他问道:“你们俩干不干,给个痛快话。干咱们就一起发财。不干我也不强求,我可以找别人,但你们不能出去给我乱说。”
刘平和刘立都很犹豫,他们都是曾经蹲过监狱的人,不想再进去了。可是季春生的话也确实在理,他们做梦都想发财,所以又不太想放过难得的机会。
季春生见他们犹豫不决,说道:“行啦,你们不用再犹豫了,我不跟你们干,我现在就去找别人。”
刘平刘立见状紧忙拦住了季春生。
刘平心一横说道:“我干了。季哥你都不怕,我们怕啥呀。小立你说是不是?”
刘立一看刘平都干了,他也决定干:“没错,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季春生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双手重重地拍在刘平刘立的肩膀上说道:“这一票要是干成了,今年过年咱们就不在伏虎县过年了,咱们去南海过年,也去体验一下在冬天过夏天是个什么感觉。”
刘平刘立咧嘴一笑,大鼻涕就流了下来。刘平赶紧拿纸擦了,而刘立眼看着流到嘴边后,使劲一吸,又吸了回去,给季春生恶心够呛。
季春生使劲推了刘立一把,厌恶道:“你可真够恶心的,赶紧滚蛋,别影响我的好心情。”
转天一早,季春生就开始码人。除了刘平和刘立之外,又找了七个人,都是季春生最信得过的人。
将所有人召集到一起,季春生把他要干的事情说了一下,并说明了厉害关系,然后问大家是否愿意跟着他一起干?当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季春生又说了一下纪律。最后分别给每个人布置了任务,布置完,所有人便分头行动了起来。
晚上八点钟左右,郑一飞和郑一行开车离开了伏虎县大酒店。一直在车上等候的季春生和刘平启动车,在后面一路跟随。
郑一飞和郑一行驱车来到了周敏家楼下。停好车,哥俩像昨天一样,进了周敏家所住的单元楼。
季春生将车停在了哥俩车的旁边。刚停下,刘平就来到车前敲了敲车窗。季春生将车窗摇下,刘立说道:“兄弟都到齐了。”
季春生点点头:“一切按计划行事。”
等了将近一个半小时,郑一飞和郑一行从单元楼里走了出来。季春生看到后,使劲按了一下车喇叭。
当郑一飞将车门打开,郑一行拉开副驾驶的门,哥俩准备要上车时,突然从黑暗之中窜出来八个人,全都拿着刀,四个对付一个,哥俩瞬间就被制服了。
将哥俩分别塞进两辆车里,黑布袋子往哥俩的脑袋上一套,哥俩就被警告不要说任何话,敢说话就要挨刀子。
随即两辆车一前一后就离开了周敏家小区。
开了将近半个小时左右,车才缓缓停了下来。
哥俩被拽下车押进了一个房子里,将他们五花大绑在两把椅子上之后,才将套在脑袋上的黑布袋子拿下来。
哥俩一开始不敢睁眼,受不了灯光的刺激。缓了一会儿,才敢睁眼,结果看到屋子里整整有十个人,而坐在他们对面,跷着二郎腿的是一个寸头男。
哥俩刚要说话,季春生便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哥俩到了嘴边的话就又咽了下去。
“我问你们俩什么,你们俩就说什么,我不问,别说话,不然我就让你们俩看看我手中的这把匕首究竟有多快。”季春生晃了晃手中发着寒光的匕首说道:“听懂就点头。”
郑一行和郑一行齐齐点头。
“你们俩跟周敏是不是亲戚?”季春生用匕首指着郑一行说道:“你回答。”
郑一行哆哆嗦嗦地说道:“是,是亲戚,我妈和她妈是亲姐妹。”
“几天前,你们俩是不是去过县一中,找过一个叫谢子毅的人,并把他打了一顿?”
“是,因为谢子毅总骚扰周敏,影响了周敏的学习,我们就想教训一下谢子毅。”
季春生用匕首指向郑一飞:“你们俩是哪儿的人?做什么工作?来伏虎县干什么?”
郑一飞皱眉道:“我们俩是春阳人,做家具生意的,来伏虎县是跟伏虎县大酒店谈生意。他们酒店想要换一批新床,我们想跟他们合作。”
“你们俩一年能挣多少钱?”
“这……”
“最好实话实说,因为这关乎你们俩的小命。”
“每一年都不一样,前两年生意不太好,今年还可以。年初到现在挣了差不多二十万左右吧。”郑一飞说完看了身旁的郑一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