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是时栎哥听我的话,才会造成误会。”
夏如盈牵起夏如棠的手,小心翼翼道,“你要怪就怪我吧。”
夏如棠吃不了她这一套,面无表情地抽出手。
见状,夏母不高兴了,“你妹妹在跟你道歉呢!你就是这个态度?”
二哥夏晟扬也是一脸不悦,“夏如棠,你别给脸不要脸!”
“难道有规定说,道歉就一定要被原谅吗?”
夏如棠看向夏家人,他们都站在夏如盈身后,更像是一家人。
一直以来,被孤立的,只有她一人。
以前她拼了命想要挤进去,现在。。。。。。融不进去的家庭,还是不要强求了。
命就那么点,不值当。
“更何况。。。。。。”夏如棠看了夏如盈一眼,“她该向我道歉的事情,多了去了。”
夏如盈长袖善舞,擅长揣摩人心,更重要的是,她还有一颗贪婪的心,以及一颗并不愚蠢的脑子。
她早就发现夏如盈蓄意接近裴时栎,隔三差五找各种借口要裴时栎帮忙。
一开始,裴时栎还跟她嘀咕,“夏如盈事怎么那么多?”
后来,裴时栎抱怨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开始主动提出帮忙,那颗心已然偏向夏如盈。
不得不承认,玩弄人心这一方面,她斗不过夏如盈,可以说是一败涂地。
既然斗不过,她也不想斗了。
再者,别人的心,要来有何用?能延年益寿吗?
夏如棠收敛思绪时,台上的司仪已经开始试麦。
夏父端起一家之主的姿态,沉声交代夏如棠,“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懂事点,别丢了两家人的脸。”
夏如棠没有回应,转身走向舞台。
二哥夏晟扬气不过,“诶!夏如棠,你有没有家教?爸跟你。。。。。。”
夏父拉住他的胳膊,“行了,你少说点。”
夏晟扬转头对着夏如盈开口,“盈盈,你没必要向她一个废物道歉,她自以为身上流着夏家的血就了不起,实际上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
夏如盈弱弱出声,“二哥,你别这么说姐姐。。。。。。”
“也就是你一直在帮她说好话,你看她领你的情吗?她就是不识好歹!”
夏晟扬不屑地“哼”了一声,“我真希望当初她没有回夏家!我只有你一个妹妹也够了!”
下一秒,接收到夏父警告的眼神,夏晟扬这才不情不愿地噤了声。
这时,夏如棠的声音通过音响回荡在整个宴会厅。
“非常感谢大家来参加今天的宴会,但是不好意思,可能要让大家败兴而归了。”
灯光映衬下,夏如棠月白色的丝绸旗袍泛着温柔的光,衬得她亭亭玉立,如高岭之花一般高贵典雅。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她摘下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小手轻轻一扬,准确无误地扔进香槟塔的顶端。
“我单方面取消婚约,从此和裴时栎没有任何瓜葛。”
话音刚落,现场炸开锅。
“啥?我没听错吧?夏如棠取消婚约了?”
“我去!夏如棠是被鬼上身了吗?她一个舔狗好不容易要上位了,竟然放弃了?”
“。。。。。。”
讨论声四起,混乱不堪。
蔺世霆站在中间,面上毫无波澜,冷厉的气场将他与周遭分割开来,显得泾渭分明。
身旁的少年一拍脑门,“我记起来了!她就是那天被咱们追尾后在医院做完检查就跑掉的女人!她脑子里有颗恶性肿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