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长兄这冷漠无情的神情给伤到,江亭当即就要喊,江越眼疾手快给他嘴里塞了一块帕子,提起人就扔进马车里。
又叮嘱了几人一番,这才返回公主府;不与父母商量便擅自把人送到军中,总要给个交代。
就如江越对陆寒尘说的那般,他如今已是两府的真正掌权人,经过他的一番说辞,英国公江深年极为赞同,早看不惯长公主那般溺爱幼子,在军中历练一番就很好。
荣乐长公主一开始是心疼的,可听到长子说江亭竟是跑到陆寒尘面前,主动求娶白清涟,当即便捂住胸口直叹气;又听长子说江亭其实更具领兵之才,且等他在西疆历练几年回京,怕是都想不起白清涟这号人的存在,正好为他娶妻生子。
听完长子这一番打算,长公主也觉甚好;虽说舍不得幼子去军中吃苦,可若是真能分开幼子与白清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若还能纠正幼子的想法,叫他知晓娶妻生子才是男子应该的责任,便更好了,到时一定给佛祖还愿。
轻松说服父母,正准备回自己院子拿点东西再上山的江越被长公主叫住。
“阿越,说起娶妻生子,你如今可都二十有六,还不打算成婚么?”
长公主也想抱孙子,怎奈她左右不了这个长子的意见;恰今日说起江亭的事,便想着再试探下长子的想法。
这一回江越没有拿那一套什么他在疆场厮杀,常年不得归京,不好耽误女子年华的说辞推诿,沉吟片刻才开口。
“回禀父亲、母亲,儿子已有意中人,如今还在争取阶段,先不必考虑为我说亲之事。”
豁,上首的夫妻俩对视一眼,这是有戏?
但长公主还是不悦:“倒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我们阿越这般的天之骄子也看不上,难不成还是个绝色美人不成?”
江越就笑:“还真是个绝色美人,对方家世、身份亦不输于我···儿子少不得要上心争取一番,等有进展了就告知你们。”
“可是那姑娘就在京都?”长公主着急啊,好不容易长子看上一个人,总要帮着说合一二;错过了这个,还不知道自家长子下一次动心会是什么时候。
就连英国公也悄悄竖起耳朵,阿越就是没经验,他这个父亲可以找那姑娘的父亲,施加点压力就好了嘛。
英国公想的很有底气,放眼皇都,除了皇子们,还有哪家的公子有英国公府世子、征西将军的身份贵重;但凡那姑娘的家人精明些,就该知晓嫁给江越是何等的富贵荣华。
不用多看,江越就明白父母在打什么主意,以拳抵唇轻笑。
“父亲与母亲也不必费心,你们根本想不到那人是谁;再则,真要按你们想的那般做,儿子可真就半点希望也没有了。”
所以,还是别添乱,他自己争取便是。
此时因江亭的事父母正堵心,江越便没有告知二老他喜欢的是个男子,先让父母顺心一段日子罢。
再有,江越就是笃定谢令月是个主意坚定之人;那人如今正心悦陆寒尘那阉人,江越若此时对谢令月表明心意,只怕那人立即疏离,连朋友都没得做。
习惯万事谋定而动的江越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心里的想法,先安抚好父母,之后再谋划着揽月入怀。
回了世子院,前两日派出去的人已经等在院子里。
“可查到什么?”
其中一人上前:“禀世子,瑾安郡主从及笄礼之后就再未在人前露面,京都贵女间的邀约都婉拒了;那些关于瑾安郡主的流言亦是魏国公府有意放出,应是为了避免与皇家结亲。”
因而瑾安郡主在陛下的赐婚圣旨之前,确实与陆寒尘没有交集,与白清涟更没有,怕是连见都未曾见过。
“但属下查到世子说的另一件事,白清涟确实中过炼心,是在瑾安郡主三朝回门的第二日,应是郡主的手笔。”
江越摆手,另一人上前拱手:“禀世子,九千岁与诸位皇子和朝臣都保持距离,整个京都,大抵唯有卫兰陵算是九千岁承认的好友;倒是有一事,蜀王殿下经常带着白清涟出入的几间酒楼中,有一间是在卫兰陵名下,不知可与九千岁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