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关?于你对周小姐的威胁,已经构成纠纷,若你执意要操作,我方作为原告,将会上诉。”
“你…”傅胥黎千里迢迢赶过来,就是希望能够迅速解决掉周绵喃这个祸患,没想到,却被贺俞洵打断,还特意赶了过来替她撑腰!
她的神色逐渐由平静变得歇斯底里。
“贺俞洵,你什?么意思?”
“你就是这样对你母亲的?我问你,你是谁生下来的?”
傅胥黎怒火攻心,看向他,试图用血脉来威胁。
贺俞洵闭了闭眼。
再度睁开时,全然?覆盖着?冷漠。
“是。”
“倘若不是因为你需要联姻,我想,我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
他面无表情。
“但这并不是你威胁她,甚至威胁我的理由。”
“扪心自问,这二十多年,你究竟有哪一天是真正把我当?成你的儿子,你说得出来么。”
傅胥黎一时语塞。
“这场闹剧已经够了,从今往后,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黔都。”
贺俞洵不顾傅胥黎全然?崩塌的神情,转头看向周绵喃,朝她缓缓伸出手。
周绵喃没有丝毫犹豫,覆上了他的。
离开之前?,她听到了他说的最后一句:“你若是敢再打她主?意,我不会手下留情。”
“你——!你——!”
“贺俞洵,你给?我回来!”
周绵喃听到包厢里,助理在惊慌地叫着?‘夫人,别?激动!我马上叫私人医生!’
可她的心里没有丝毫同情。
恶人自应被惩罚,这是她应得的下场。
-
雨还在下。
只是势头小了很多,有转晴的趋势。
车里的气?氛压抑而冷凝。
贺俞洵从上车后,就一直沉默着?,除了最开始确认她有没有事。
周绵喃的手仍旧被他攥在掌心里,温度滚烫炙热。
姿态无关?暧昧和风月。
有的只是被坚定选择的力量。
察觉到他的状态,她迟迟没有开口打扰,越是平静,那冰封的湖面之下,越潜藏着?巨大的漩涡。
贺俞洵眉头紧蹙,闭着?眼,因傅胥黎的做法?感到说不清的烦闷,凝神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