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英突然之间改了称呼,她直至今天还不相信安武会变成一个彻底的魔鬼。
安武面部肌肉抽动一下,即刻又恢复阴冷,“我记得。真因为还记得这些,仇恨无时无刻不折磨着我,令我不得有片刻安宁。”
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安武更是向来对她呵护有加。
虽然两人中间那层纸一直没捅破,但在白水英失去处女之身的那个晚上前,连她潜意识中也认为安武会是她一生的伴侣。
事情发生后,白水英没有勇气告诉他真相,一段时间一直躲着他。
而正这个时候,魔教找上了安武,将白水英与金光正发生性关系的事告诉了他,并加油添醋、扭曲事实。
安武找到了白水英,当面质问。白水英承认这一事实,但因为练虹霓让她不能将“凤”的事泄露,因此她却没告诉安武原因。安武气极而去。
从此安武就消失了,一年后当安武再次出现,已经成为魔教之人,两人便形同陌路。
“发生那件事,是有原因的,你离开后我一直找,想与你解释。”白水英幽幽地道。
“不用解释了,我都已经知道了。”安武冷冷地道,“我已经不是一年前的我了,什么都变了,唯一没变的是我至今还爱着你。”
“对不起”白水英浑身一震。安武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觉得自己有责任。而且无论如何都是自己先对不起他。
“不用说对不起,我们现在各为其主,儿女情长的东西可以抛到一边。成者为王败者寇,用不了多少时间,什么金光正、什么金凤,都会成为神教阶下之囚,到时你才会翻然悔悟,投入我的怀抱”安武傲然道。
“你——”这一番话让白水英火热的心顿时凉了大半,“你说的那个什么‘神教’现正在挑起战争,多少生灵涂炭,多少家破人亡,这一切你有没有想过。”
“朝鲜本来就是韩国的一部分,现在收回来有什么不对。牺牲些人有什么了不起,只要大韩民族能够统一,再大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安武不屑地道。
他说的正是韩国很一部分国民的想法,所以实施战争能够得到有力的支持。
“魔教发动这场战争,不仅上要征服朝鲜,还有更大的阴谋在背后。安武,你醒一醒,好不好!”白水英痛心疾道。
“不要多说了,就算神教统一世界,我看也没什么不好。世界大同,不知是多少圣贤的理想。”安武冷冷地道。
白水英终于死心,她沉下脸,冷然道:“安武,如果一意孤行,我会代爷爷清理门户。”
一直以来,白水英的武功要高出安武一线,白仙飞最高秘学“须芥弥天”也只传授给了孙女。
“哈哈哈”安武大笑,“我这一年可没浪费。如果连你也打不过,我哪还有脸见你!”
也没见他作势,一股强劲的气压罩在白水英身上,白水英暗暗心惊,安武的武功已经今非昔比,她再无半分胜算。
“我劝你老老实实呆着,不要做螳臂挡车的事。”安武收回气劲道。
白水英知道多说无益,凛然不惧地道:“安武,多行不义必自毙”说罢转身离开。
她知道至此一刻起,她与安武已彻底决裂,那一分尚存的情也如风逝去。
……
“汉城”号游轮高三层。朝鲜方面代表安排在第二层后面,有十多个房间与一个大会议室。
金永盛在会议室内已经大大发作了一番,还摔破了两个杯子,砸坏了一张椅子。
“主席派他做代表真是大大的错误”崔炎刚看着暗暗皱眉。
金永盛是主席的亲戚,当年更对主席有求命之思,饮水思源,他一直稳坐副主席的位置。
但金永盛非但没有大将之才,更刚愎自用、性格火爆,而且私欲之心极重。
元韵清也皱着眉头不语,她三十七、八岁,戴着副金丝边眼镜,风姿优雅,仪态迷人。
她比崔炎刚更多知道内幕。
从朝鲜战争结束,金日成当选主席,作为一种特定环境下政治体制,朝鲜民主的程度并不高。
金日成的命令与古代时的圣旨并没多大区别。
金日成逝世后,他的儿子当选主席,情况也差不多。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场新的政治风暴在慢慢的酝酿。
主席多年前就提出,他的子女将不再从政,因此他把一儿一女都送到国外念书。
随着主席年世已高,身体状况也大不如从前。
下一届政府领导核心该由谁来主持成为一个关注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