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见游在犹豫,他抬起胳膊做出健美先生的姿势,强壮的肌肉鼓起,他自我推销着:“游,你看,我很强壮,我的力气在部落里可是数一数二的!你当我的伴侣的话,我一定会保证你一辈子安全,让你快乐性福!”说到这里,他暧昧地颠颠下身,好让游充分认识到他的“强悍”。
我们的游先生已经不仅是嘴角抽搐了,他简直满脑袋黑线。
这种原始的求偶方式为神马会让他遇到?娘的你咋不把遮羞的兽皮掀开让我看看呐?
卫发现游一直盯着他不断颠动的下身看,还真以为游对他有性趣了,手放在了兽皮上,嘴里激动地说:“游,你同意了吗?同意了我们就来一发吧!我一定让会你欲仙欲死!”说着,就向游扑过去。
我们的游先生惊恐地向后退了两步。啥?!他啥时候说“同意”二字了?!我艹!你他娘的滚一边儿去,谁想跟你来一发?!
想跑,来不及了。
雌性兽人的身体远不如雄性兽人敏捷,眼看我们的游先生就要被压倒在地。
旁边忽然冒出一个大拳头,“砰”的一声砸在卫的脸上。
就见卫化作一道抛物线落在地上,砸起一片灰尘。
我们的游先生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一双手捏住肩膀,熟悉的声音怒气冲冲:“你真想做他的伴侣?!”
“木犀?你不是在打架吗?”
“怎么,你希望我现在不要打扰你的好事是不是?我在外面接受族长继任仪式,你竟然在这里跟别的兽人偷情?你怎么对得起我?”木犀简直快被气死了,他好容易打发了来挑战的兽人,却发现他中意的伴侣竟然跟别的兽人眉来眼去,气死他了!
这话说得怎么像丈夫责问红杏出墙的妻子一样?
我们的游先生傻了,但是现实的情况是,他必须对此作出反驳:“谁偷情了?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偷情了?他想让我当他伴侣,我不是没同意么?谁知道他会突然扑过来?”
木犀闻言,充满杀气的眼神看向从地上爬起来的卫。
卫被木犀看得一缩,心说木犀还真看中游了呀,早知道就不表白了,真是的。
他委屈地说:“我向他展示我的力量,他一直盯着我的生殖器看,那不就是同意求欢的意思吗?”
什么?!
我们的游先生风中凌乱了。
那不是卫一直耸动下身吗?
他只不过是黑线了一下,视线一时没转开,竟然就被默认为同意求欢了?
这是哪门子同意啊?
木犀冷冷看着卫,把石化的游先生抱进怀里:“他是我的,你向我挑战,或者离开。”
卫瘪瘪嘴,不舍地看了游一眼,悼念了一下快要到嘴的肥肉,转身走了。
等卫走了,木犀这才无奈地看向怀里的雌性,见他低着头,就伸出手指抬起他的下巴:“你怎么这么傻?不同意还盯着人家生殖器看,不是让卫误会吗?”
我们的游先生被木犀温柔的目光看得一阵害臊,移开目光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精虫上脑……”
“别怕。”木犀亲亲他的嘴唇,“你当我的伴侣,以后我会保护你。”
我们的游先生呆了,愣愣地看着木犀,惊讶地发现比起其他兽人的表白,他并不对木犀的表白感到别扭。
难道是因为木犀是他的救命恩人外加他来到这里之后第一个见到的兽人吗?
所以无形中多了些亲近和依赖?
“可是……”
“别急着拒绝。”木犀抚摸着他的脸,以十分轻柔的力道,“我会给你考虑的时间,但是在此之前,你不能接受任何一个兽人的求爱。”
我们的游先生像被下了蛊一样的点点头。
木犀满意了,牵起游的手往广场上走:“现在,我们去跳舞吧。”他要向所有的族人宣示游的所有权,从此之后,游只能和他在一起。
我们的游先生被他拉着,晕乎乎地跟着走。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木犀也太霸道了吧?
他说的话不就是让他只能接受他的求爱吗?
可是已经没有时间给他质问了,因为木犀已经牵着他的手到了广场,所有的兽人都知道,游已经接受了木犀的求爱──因为没有接受的话,除了特殊情况(比如受伤),雌性兽人是不会让雄性兽人这么亲密地牵着手的。
在兽人们或羡慕或失望或嫉妒的目光中,被逼上梁山的游先生只好跟着木犀跳舞。
刚开始我们的游先生还放不开,渐渐地,随着越来越多的兽人加入,那种富有节奏的吼叫,野性的肢体挥舞抖动,都让我们的游先生慢慢忘记了矜持,被木犀拉着手,跳得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