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不打听别?人的事情,轻轻应了一声。
李竹看着她欲言又止,倒是想说什么来着。
身后坐着的陈望灯戳了戳李竹的背:“李竹,磨蹭什么呢,走了走了,再不去真的挤不进去。”
余光讥笑瞥了一眼林雨娇。
“你别?喊她了,好学生才不会跟我们逃课。”
接下去的十五分钟的时间里,教?室里不断有?人偷偷摸摸出门,借口上厕所,再也没回来。
老?教?授渐渐察觉到整间教?室似乎少了三分之?二?的学生之?后,把点名册摔到了讲台上。
“人呢?都干嘛去了。”
“我现在来点个名。”
“李竹?”
“祝德凯?”
教?授的脸色越来越差,提高了声音。
“林雨娇?”
“到。”
老?教?授抬眼,目光透过?老?花镜,落在教?室第一排的人身上。
空气团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水汽。一身单薄灰毛衣的人手里握着水笔,安静坐在位置上。灰白单调的颜色,却显得整个人愈发清冷透白。
几个坐在后排,同专业别?的班的男生目光不看ppt,总往林雨娇身上看。
“这位同学背上有?字吗。”气得老?教?授一直皱眉,忍不住开口,“不好好听课往人家身上看什么呢。”
老?师看了林雨娇几眼,接着继续点名。
一个班级里的学生走了一大半。
“今天所有?翘课的同学,我都会记下来。”
下课铃声响起,老?教?授关了PPT,铁青着脸看着台下寥寥无几的学生:“下节课你们不用来找我说理由,我不想听,除非把学院给你们批的假条给我看。”
“就这样?,下课!”
教?室里一大片桌椅挪动的声音。
长?廊外经过?的都是下了晚课出来的学生,很拥挤。林雨娇抱着书?挤在人群中,听前面的女生和朋友在阴阳怪气那个教?授。
“还非要看学院开的假条,怎么这么多事。”
“烦死了。”
“老?师,我生病了能不能请假。”一个女生故意拖长?了每个字音,“很严重呢。”
“你他妈能说能笑有?什么病。”朋友和她打闹。
“当?然是一场名为祁司北的高烧。”
周围人声鼎沸,几个女生笑得很刺耳,笑到直不起腰。
湿漉漉的走廊地面,倒映着长?廊上昏暗的灯光,雨路走久了有?些头晕。
耳畔吵吵嚷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