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兜里揣着借来的10块钱,咧着嘴,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他蹑手蹑脚地回到屋,“东旭,你干什么去了?”贾张氏喝着水,声音像铜锣一般响亮地问道!“娘,你把窝窝头都吃完了,我明天早上吃什么?”贾东旭望着空空如也的篮子,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问道!他清楚地记得他走的时候里面还有6个窝窝头!就算他娘吃三个,也还能留三个明天早上吃!可如今却什么都没有了!“肚子里没一点油水,只有吃这个才能抗饿!”贾张氏理直气壮得仿佛自己是正义的化身。“那我明天早上吃什么?”“上你师傅家随便吃一口,中午你在轧钢厂不能吃那顿好的吗?”贾张氏的解释让贾东旭如鲠在喉,无言以对!口袋里的10块钱就像是一棵救命稻草,给了他些许安慰!轧钢厂钳工车间里,贾东旭心不在焉地干着活,仿佛他的灵魂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东旭怎么样?”郭大撇子一脸龌龊的笑容,活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聊的不是什么好事儿!“好……”贾东旭好像想起了什么,脸颊瞬间涨得像熟透的苹果。“哈哈哈哈!开窍了吧!这事你得谢谢你郭哥!什么时候请哥哥喝酒!”郭大撇子咧着大黄牙,得意洋洋地说道。“发了工资吧,现在我身上没钱?”贾东旭表示自己囊中羞涩,就像一个被掏空的钱包。“行!那你可给我记好了!”原来,郭大撇子带着贾东旭去了暗门子,之前京城八大胡同里的人全部参与改造,有一些人就像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改造得不是很彻底,就偷偷地做起了这种营生。贾东旭被郭大撇子领去了,一晚上就把他私藏的钱全部挥霍一空。为了今天晚上能再去一次,他不惜找易中海借钱,简直就是陷入了泥潭无法自拔!许富贵这几日如老黄牛般勤勤恳恳地放电影,待放完电影之后,心中犹如被猫爪挠了一般难耐,往昔的老相好又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于是,他便如那偷腥的猫儿一般,鬼鬼祟祟地朝着老相好的住处走去!刚准备踏入,却惊见贾童旭竟然从那儿走了出来!“这……贾东旭也好这口?”许富贵顿时如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暗下决心,还是过去跟老相好问个究竟,看看到底是啥情况?许富贵在暗处目睹贾东旭渐行渐远之后,才如那做贼心虚的小偷一般,鬼鬼祟祟地敲响了门!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满脸尽是那风尘之气!“死鬼,你可算来了!”一阵娇羞的声音,犹如那黄莺出谷,让许富贵浑身都酥软了。“翠翠!这段时间放电影忙,这不,一忙完我不就来找你了嘛!”“对了,刚才从这出去的那个小子是谁?”“他啊!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是你们厂的郭大撇子带来的!想来也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他能有钱吗?”“死鬼,你可别小瞧了人!人家可比你大方多了!你一次才给个三、四块!人家可都是给5块起步呢!”那个叫翠翠的女人对许富贵这种小气抠搜的男人充满了鄙夷!“什么?该死的贾东旭,自己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还他娘的装大方!”许富贵骂骂咧咧,对贾东旭这种扰乱市场环境,恶意抬高价格的行为,可谓是恨之入骨,这不是活生生断了别人的活路吗?“死鬼!来不来?”“来……”许富贵迫不及待地进了屋!“要五块!少一个子都不行!”“什么?”许富贵惊愕不已,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种暗门子的生意本就难做。如今居然还涨价了,这该死的贾东旭,简直是不干人事!在路上独行的贾东旭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天凉了啊!”他哆哆嗦嗦地走着,那消瘦的身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是应该早点找点东西补补身体了!怎么感觉突然好虚!这路都走不动了!”贾东旭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四合院走去!许富贵终究还是没能抵御住那诱人的五块钱,毫不犹豫地应承了下来!两人一番缠绵后!“翠翠,你是否曾想过今后的出路?”许富贵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许哥,您可有什么良策?”“你呀,当下最好能寻个老实人托付终身,如此,往后的日子方能安稳些!”“许哥,您莫要打趣了!似我们这般苦命之人,能苟活于世便已万分艰难,怎敢奢望嫁人!”那名叫翠翠的女子满脸失望地说道!“只要你肯听哥的,哥自有法子让你嫁过去!”“就是方才那小子,与我们同住一个院子!他现今虽是轧钢厂的学徒工,但有个高级工的师傅!你若嫁过去,日子也不会太过艰难!”“况且,你在这行摸爬滚打许久,身上定然攒下了不少钱财吧!”“日后的日子,还是安稳为重!”“真的吗?许哥!”翠翠满脸兴奋地叫嚷着!“只要你听我的,定然不会有差!”许富贵自信满满地说道。“好!许哥,我再伺候您一次!不过,先给您个定金!事成之后,必定重谢!”许富贵乐得合不拢嘴,心中暗喜,这不仅能白占便宜,还能占了贾东旭未来媳妇儿的便宜!这让许富贵愈发兴奋!“东旭,你这是去哪儿了?脸色怎如此难看?”贾张氏见儿子回来得晚,关切地问道。贾东旭厌恶地瞥了母亲一眼,心中暗自嘀咕:“我这般模样,您心里还没点数吗?家里做10个窝窝头,您能吞下8个!我就吃两个,还得每日上工!能活命就不错了!”这话,贾东旭可不敢明言,只能在心里暗暗吐槽。“娘,您明日去买点肉给我补补吧!我这每日扛铁块子,身体实在是吃不消了!”“那你交钱,一个月就12块,你还想吃肉,想屁吃呢!”贾张氏不干!:()四合院之来了,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