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看到沈逐浪朝她走去,她往后退了退,“怎么?难道你还想打人不成?”
沈逐浪拽紧了拳头,妇人大喊道:“栓子他爹,栓子他爹,你快过来。”
一个五大十粗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语气粗犷,“臭娘们,你鬼叫什么?”
妇人指着沈逐浪,“栓子他爹,他想打我。”
中年男人看向他,“我以为是谁,原来是穷讲究家里的毛头二小子。”
栓子的爹的话还没有说完,沈逐浪给了他一拳,栓子的爹的眼睛瞪得快要从眼眶里面冒出来,然后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小虎子见沈逐浪被连着揍了好几拳,他哭着喊道:“逐浪哥,逐浪哥,你们不要再打了。”
沈逐浪身上没有几两肉,而且一直都在学院读书,他哪里是这个整日背朝黄土面朝天的庄稼人的对手。
围观的人,大多都是看戏的,他三姑一边看戏,一边假意说两声,“不要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大舅母这时也出来了,她看着扭打在地上的两个人,粗声说道:“沈逐浪,你这个臭小子,又开始惹祸了吗?你大哥死了,现在可没有人给你兜着。”
二婶赶了回来,他一见挨打的人是沈逐浪,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连忙上去拉扯,“栓子他爹,你要是将逐浪打出一个好歹来,我就到里长那里去告你。”
小虎子端着鱼汤大哭着,“娘,娘,你快让他们别打了。”
奈何二婶力气太小,被栓子的爹一挥手,也给推到了地上。
栓子他爹是真的生气了,“里长来了我也不怕,是这个臭小子先动的手。”
沈家的几间茅草屋离莲花村有些远,白小玲吃了晚饭正在想着明天怎么去镇上弄点钱,没想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她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人在哭,有人在说别打了。
白小玲出了茅屋,走了一会儿以后,看见的却是沈逐浪和栓子的爹在地上扭打成一团,小虎子在哭,旁边有一个中年女人坐在地上也在哭。其余人都在是看戏般地评头论足,白小玲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她大吼一声,“住手。”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栓子的爹的胳膊就猛地一口,手还揪住他的胸脯肉旋转跳跃不停息。
栓子的爹嘴里发出哀嚎,沈逐浪占了优势,只见他鼻青脸肿地从壮汉身下爬了起来,骑在栓子的爹的身上,一拳揍着他的脸。这下,沈逐浪的大舅三姑才冲过来将他从栓子的爹的身上拉开。
他们语重心长地教育他,“逐浪,你是读书人,怎么可以打人?”
白小玲很不服,读书人就不能打人只能挨打?
“逐浪,你真是将你爹的脸在十里八村全部丢完了。”
白小玲的胸口猛烈起伏着,这群奇葩亲戚,刚才沈逐浪在挨打的时候,没见他们出来劝架,沈逐浪占了优势开始打人的时候,他们倒是冲过来见他拉开了,还说着什么狗屁不通的道理。
栓子的娘看着他爹的脸上挂了彩,心疼地说道:“栓子他爹,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