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寒是典型的两面性人格,披着温雅贵公子的外衣,却活像个衣冠禽兽。
而傅成渊的脾气我行我素,认死理。
傅成渊态度冷漠,带着嘲弄的笑意,“有些人的思想还真是奇怪,口口声声说什么兄弟如手足,称兄道弟,背地里却小肚鸡肠,巴不得嫉恨死对方。”
不痛不痒的一句嘲讽,刺痛到周易寒的自尊心。
他冷笑,“你说我嫉妒陆震?开什么玩笑。”
“他一个低贱的私生子,父亲冷落,大哥视他如眼中钉。倘若没有我们两家暗中扶持,这白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他能坐得稳当?”
门外偷听的白亦然低下了头。
十年的相依相伴,陆震从未对他提起过自己的身世和家庭。
身为富贵人家不受待见的私生子,从小到大要遭受多少冷眼与磨难,可想而知。
白亦然能够理解陆震欺骗自己的苦衷,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将属于自己的遗产拱手让人。
陆震对他的宠爱是真的,欺骗与利用也是真的。
收敛起怒火,周易寒深深叹息。
“我是周家的独子,生来就被安排好了继承人的路。父母逼我放弃成为钢琴家的梦想,还处处拿我和陆震作比较。”
“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陆震总是比别人更出色、更优秀。接管白氏以后,他事业上混得风生水起,身边还有个小美人相伴。”
“我放弃音乐,没了自由,活得那么痛苦又无聊,他凭什么过得潇洒自在?”
自己的痛苦固然可悲,别人的幸福却让他心生怨恨。
傅成渊淡淡道,“所以你针对白亦然,就只是为了报复陆震,让他不痛快?”
脑海中浮现出白亦然清纯无辜的脸蛋,周易寒轻笑,“不,我是真的很欣赏白家少爷。他热爱着和我一样的东西,像曾经的我,闪闪发光。”
之后他们的谈话内容白亦然没再听,放慢脚步返回到宴会上。
中途有个自称是某企业总代理的中年男老板,主动跟白亦然打招呼,递名片。
“18岁生日快乐,白少爷,愿你今后的日子平安顺遂。”
出于礼貌白亦然和他握手,“谢谢。”
“白少爷这双眼睛,和你妈妈很像呢。”男人略显沧桑的眉眼间,涌现出几分暖意。
见白亦然神情疑惑,他连忙解释,“哦,我和您的母亲曾经是同学,那时候我经济窘迫,她经常帮助我。没想到毕业之后阔别多年,就听到她离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