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然有些发抖,但很快,他就忘记了发抖。
“唔嗯……”
先前对他冷漠如水的男人,此刻正在抚摸他的喉结,舔舐他的嘴唇。
“上一次我就想这样做,但你总是害怕我,这让我很苦恼。”
“我不喜欢强迫别人,也不喜欢趁人之危。可每次面对你这双漂亮的眼睛,这纯真无邪的表情,我总是抑制不住地想亲吻你、拥抱你。”
怎么办,想弄脏你。
由于白亦然额头的伤口才刚包扎好,不能撕扯到,所以脸和脖子无法做出太大幅度的转动,否则就会很疼。
为了让他舒服点,傅成渊尽管在狭窄的车厢里做动作很困难,还是委屈自己弯起膝盖跪倒。
男人歪着脖颈伸下巴,像是在挑逗讨好对方一样,继续当下的热吻。
沉迷其中的傅成渊亲得太深入、太狂热。
舌头没被咬,他就越发地贪得无厌。
他没接过吻,不知道所谓的技巧,只凭借自身的感觉去掠夺少年口腔里的空气,蛮横且无理。
白亦然只觉得舌根发麻,喘不过气来。在被憋死过去之前,他揪紧傅成渊的耳朵拧了拧。
“哈啊。”分开那一刻,白亦然无意识地张开嘴呼吸,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傅成渊紧盯着他水润红肿的嘴唇,痴痴地看着。
“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也清楚,你接受这个吻的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感激我。”
“也许在你心里,陆震是最不可替代的存在,是你习惯性的依靠。至于周易寒,你们是志趣相投的知己,有着共同的梦想。”
傅成渊不是个爱发牢骚的人,也不是那种会轻易向别人吐露真心的性格。
父亲打小就教育他,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跟朋友,只要利益交换得当,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无论是感激之情、怜悯之心、痴狂的爱,还是白亦然内心深处,那个像遗世孤立的浮萍一般漂泊不定的灵魂,总有特定的代价可以去交换。
而傅成渊能做的,就是达成这笔交易,用足够多的筹码。
“白亦然。”他握住少年的手腕,放在自己脸上,“利用我吧。”
“?”起初白亦然没听懂他话里的潜意思,觉得他好奇怪。
“利用”这个词,太敏感了,白亦然不是很喜欢用这样露骨的词汇,来表述他跟别人的关系。
他一直在利用陆震、周易寒还有傅成渊。
利用他们的狂妄自大、迷之自信,以善良无辜的小白兔形象躲过一劫又一劫。
傅成渊闻着白亦然指尖的香气,把玩他的手指,看似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