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救?”
“我家小姐咳得这么厉害就是因为缺了一味药,可寻了许久也不得。”
“什么药?”
“听说南城外十里坡上有一棵大槐树,树上长了朵千年灵芝,只因树太高咱们够不着,要是小侯爷能帮我家小姐摘来就好了。”
陆思蘅一挥袖摆:“跑树上取做什么?我府上多的是,我叫人送来。”
“那可不行,我家小姐。。。。。。哦,大夫说得新鲜的入药,采早了的药性不佳。”
陆思蘅一个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纨绔,哪里懂这个?长这么大连粟米长什么样都不清楚。是以对于茗香说什么槐树上长千年灵芝的事也不疑有他。
犹豫片刻,听得屋子里的咳嗽声又震天动地传来,立马道:“好好好,我去摘就是,等着。”
陆思蘅急哄哄地走了。
茗香看着他离去,走进屋内把染了猪血的帕子往盆里一扔。
“小姐,咱们这般骗陆小侯爷,万一他知道了怎么办?”
南城外十里坡的那棵槐树她是知道的,那根本不是什么灵芝,而是胡乱长的野菌。生得高就算了,旁边还挂着个灯笼大的马蜂窝呢。
阮韵知坐起来:“知道就知道,谁叫他不过脑子去青楼的?他去青楼世人只说他风流,倒叫我成了京城的笑柄,我的名声不重要?就要治一治他才好。”
“可万一他恼了怎么办?”
“要的就是他恼。”
陆思蘅可不是吃亏的主儿,经她这一顿报复,必定要大闹一场。继续闹吧,闹个天翻地覆把这桩婚事闹没了正合她心意。
。
这厢,陆思蘅来到南城外的十里坡,那槐树很大,山脚下就瞧见了。
可到了树下,他犯起难来。只因那棵千年灵芝生得高,而且旁边那些黑咕隆咚还嗡嗡乱飞的东西。。。。。。。
“余青,那玩意儿蜇人不?”
余青是陆思蘅的侍卫,跟陆思蘅久了,也练就一副吊儿郎当的性子。
他咽了咽口水:“应该不蛰吧,咱们要取的是灵芝,又不是掏蜂窝。”
听得此,陆思蘅转头看向余青。
余青立即讪笑:“主子,您忘了?阮三姑娘说要您亲自摘呢,属下代劳显得您心不诚不是?”
陆思蘅抿唇,沉默了片刻,把身上碍眼的外袍脱掉。想了想,又把袍子罩在脑袋上,只留袖口的一个窟窿眼儿。然后脚下一掂蹦上树,跟个树袋熊似的就这么往上爬。
他小时候翻墙惯了,再高的树都奈何不了他,况且本身又有点三脚猫功夫,没两下就爬到了顶处。
“小乖乖,你们别动,我不是来打搅你们的,只是取灵芝。”他缓缓伸手。
灵芝就在蜂窝旁,灯笼大的蜂窝周围密密麻麻的蜜蜂嗡嗡飞转。
陆思蘅想起阮韵知吐的那一帕子血,眼一闭心一横飞快地去掰那朵“灵芝”,不料惊动了蜂窝,顿时,一大团蜜蜂朝他袭来。
“啊呀——”
瞬间,十里坡树林里传来一声地动山摇的喊叫。
陆思蘅被蛰了好几个包,疼得不行,尤其是额头上的两个包肿得显眼,跟牛魔王似的。
余青想笑又不敢笑,安抚道:“主子,好在灵芝取到了,咱们现在就送去?”
陆思蘅取了“灵芝”匆匆往阮家赶。
彼时阮氏夫妇正在用午膳,听得陆思蘅去而复返,夫妻俩摸不着头脑。
“又来做什么?不是已经赔罪了么?”
然而走出去一看陆思蘅那模样,震惊老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