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是怎么个行法?”
“就是还不错,也没惹着我,”
“。。。。。。。。。。”
“那房事呢?圆房可顺利?”
阮韵知脸上一红,又窘又羞。
她清楚大伯母想问什么,新人成婚极看中圆房之事,若是圆房顺利则表示夫妻一辈子和谐顺遂,若不顺利。。。。。。。。。
总之,她是不敢说实话的,只得羞窘地说:“和谐的。”
众人一听,都笑了。
二房季氏合掌笑道:“和谐就好,和谐就好。你大伯母和你母亲这两天都担忧着呢,照我说,陆。。。。。。女婿其实品性不错,娶了咱们知知又岂会不知道珍惜?”
问完私房话,苏氏和季氏离去。柳氏又跟阮韵知叮嘱了些,惦记着马车上的那些东西要造册入库,于是也去忙了。
阮韵知回到自己的小院,离午时的归宁宴还早,她打算看会儿书。
没多久,阮韵芳寻过来。
“知知,你看什么书?”
阮韵知抬眼,将书壳翻给她看:“在看《长门赋》呢。”
察觉阮韵芳面色些许憔悴,她放下书:“二姐,你没歇好?”
阮韵芳张了张口,点头道:“不瞒知知,我愁得很。”
“愁什么?”
阮韵芳喉咙滚了滚,带着哭腔说:“知知,我命不好,大抵是要配给三皇子了。”
阮韵知震惊:“三皇子?就是长年卧病在榻的那位?”
原来阮韵知出嫁的第二天,就有官媒来阮家说亲,指定说的是大房的姑娘,但大房里有两位姑娘,一位是嫡女阮韵珊,一位是庶女阮韵芳。
大房夫人苏氏一听说说亲的是三皇子,便告知嫡女阮韵珊已经相看好了人家,倒是庶女阮韵芳还未定下。言下之意,是要把阮韵芳送出去。
阮韵芳从小就被苏氏养在膝下,平日里对阮韵芳极好,与嫡女一视同仁。阮韵芳一直觉得在嫡母眼里,自己跟亲生女儿无异,直到出了这桩事,她伤心透了。
再加上要配的是个病得快要死的皇子,两相煎熬下,短短两日便憔悴了许多。
听完阮韵芳的话,阮韵知唏嘘。
尽管大伯母待二姐姐好,可临到事发,她的心还是偏向亲生女儿的。
阮韵芳:“知知,你说我该怎么办好?听说是皇后娘娘指定了的,我估计是逃不掉了。”
皇家说亲,容不得旁人拒绝,先打个招呼回头直接下圣旨的事常有,这些年宗室子弟们都是这么说亲的。之所以看中阮家的姑娘,无外乎觉得阮家风水好,或许娶个阮家的姑娘冲喜能对三皇子的病有好处。
“可三皇子都快要死了,以后我嫁过去了,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
思及悲凉处,阮韵芳扑在桌上哭起来。
阮韵知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二姐姐,对于此,她感同身受。嫁男人跟重新投胎一样,嫁得不好,连丢命的也有。
不过。。。。。。。。
她突然想起陆思蘅来。当初她得知自己要嫁给陆思蘅,也跟二姐姐一样,觉得这一生就这么完了。
但现在发现,好像也不全然。陆思蘅虽浑了些,好在通情理、肯认错,她住在忠勇侯府跟在自家一样自在快活。
“二姐姐,”她说:“兴许事情没那么糟糕,不若我先帮你打听打听这位三皇子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