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才半天不见,他又干了件大事。
阮韵知懒得管,索性领着婢女出宫了。
回到侯府,果然见陆思蘅逮着的那条大鱼,鱼鳞齐整饱满,在阳光下泛着绚丽的色彩,确实好看,难怪皇上生气。
她不禁为陆思蘅捏了把汗,这么好看的鱼都宰了,皇上应该不会轻饶他吧?
倒是陆老夫人一点也不担心,看见她回来,还笑眯眯地招手。
“知知啊,你回来得好,快来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阮韵知走进堂内,只见地上放着几个大箱子,凑近一看,差点被箱子里金光闪闪的珠宝首饰晃瞎眼睛。
“祖母,这些是什么?”她问。
陆老夫人道:“这些是从库里取出来的,当年思蘅他爹常打胜仗,得了不少好东西。思蘅她娘又去得早,而我这个老婆子又用不上。我看放在库里可惜了,便让人取出来给你用。”
“。。。。。。。。。。。。”
不愧是显赫的忠勇侯府,旁人家的珠宝首饰都是按套算,而忠勇侯府是按箱算。
阮韵知哭笑不得。
她本就是个不爱打扮的,这些首饰给她也白瞎。
“祖母,”她道:“孙媳只有一个脑袋,就算天天不重样拾掇,也戴不过来啊。”
她说:“不如这样,我看这些首饰都是好物,若就这么放着容易贬值,不然换成现银。一来易存放,二来将来陆。。。。。。将来夫君若是缺钱了还能派得上用场。”
陆老夫人暗自点头,心想,这个孙媳娶得好哇,处处为她孙子着想。虽然派上用场的几率不大,但孙媳妇说得对,折成现银更方便些。
她说:“也不用全都折成现银,你挑些好的出来用,不喜欢的再折现银。既然说到这个,知知啊,祖母这还有一桩事跟你商量。”
“祖母请说。”
陆老夫人道:“按理说你才嫁来我们家,许多事都还需慢慢熟悉。但你也知道,思蘅父母去得早,这些年府上一直是我这个老婆子当家。往些年还好,但近年来,祖母精力不济啰,便想着把府上中馈和账册都交给你打理,如何?”
陆老夫人笑眯眯的,故作淡定,但神色还是透露出了一丝“终于可以撒手不管”了的兴奋。
阮韵知:“。。。。。。。。。。。”
在她希冀又狡黠的目光中,阮韵知的话在喉咙滚了滚,终是不忍心拒绝。
“祖母,可孙媳年纪还小,且在家中也鲜少管中馈,怕做不好。”
“嗐,那不打紧。”陆老夫人说:“咱们府上人少,事清净,你闭着眼打理就行。”
她没好意思说的是,这些年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府上有多少铺子多少账,老实讲她也不大清楚呢。
阮韵知顿感压力大。虽说人少事清闲,这可毕竟是侯府中馈马虎不得。
忖了忖,她深呼吸一口气,点头:“行,那孙媳就先试着打理,若遇不懂的就问祖母。”
“嗯呐。”陆老夫人欢喜。
想起一事,阮韵知问:“祖母,夫君在太液湖捉鱼不留神把皇上养的银龙仙君捉了,还宰了,皇上正训他呢。”
她担忧地问:“祖母,夫君可会受罚?”
陆老夫早已习惯了,云淡风轻道:“知知别担心,圣上训他两句就放他回来了。思蘅从小到大霍霍了圣上不少东西,也不差这桩。”
“。。。。。。。。。哦。”
。
圣上如何训陆思蘅的不得而知,但阮韵知在账房埋头看了两天的账本后,猛然发现陆思蘅已经两天不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