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只会傻愣愣的笑,付钢强懒得跟他计较,任由他靠着自己,道:“别吐我身上,要吐的时候往王系长身上吐。”白川右边坐着的王系长一听,立马接话道:“白川啊,你可不能听付部长的,想吐就抬头,往天上喷,我们这桌谁都跑不了。”“王系长,你太损了啊。”营业一课的课长笑着道。随着白川酒劲的消散,他看着付钢强不知疲倦的喝,让他忍不住想,这男人身体里流淌着的应该是酒精与鲜血的混合物,也许就像鹿茸血酒那样的口感。渐渐的,喝上头的王系长也败下阵来,拍了拍快要将衬衫撑爆的肚子,笑着对白川打趣说:“这就是我工龄九年积累的心得。”白川已经恢复了清醒,手里拿着一杯现榨橙汁,他要多补充维生素c。“这心得的分量有够重的。”王系长抓着厚厚的脂肪肚颠了颠,煞有介事的说:“跟我老婆怀孕的时候差不多吧,这心得可不能再长了,男人啊,肚子太大了很耽误事的。”王系长挺着肚子做了一个向上顶的动作,白川笑笑。男人们就像一群小孩,在一起就会说一些黄段子。这时,王系长的手机震动了。王系长拿过手机点开屏幕,笑着对白川说:“我老婆想我了。”白川不经意的一瞥,屏幕上的信息是:赶紧死回来!半个小时内不回家,你今天就睡大街吧!“……”这算想他吗?白川咬咬吸管,左边的付钢强正和营业二课的课长聊着什么,并没有听白川和王系长的说话内容。“部长夫人对他真放心啊,都没打电话催他。”白川看似不经意的对王系长说道。王系长给老婆回了几个求饶的表情包,静默了两秒,窥着付钢强的方向,对白川小声说:“你刚才这话可别对他说,我跟你说,老付他离婚了。”吸管被白川咬的扁扁的,戳着他的牙龈。“哦,我看部长还带着戒指,没想到…”白川没有直接问,他绕了一圈引王系长的话。“他说他嫌麻烦,其实谁知道呢,哎,别看他总板着脸,连个旧东西都不舍得丢,更别说人了。”王系长感叹道:“我们部长啊,重感情着呢。”“说什么呢,我可听见‘部长’了。”付钢强从白川身后探过来,白川的后背刚好抵在了他温热的胸膛上。男人的身体不软,肌肉充满了韧劲和张力,付钢强温热的体温从薄薄的衬衫里传了过来,白川敏感的后背瞬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白川用力的咬了咬吸管,笑着道:“王系长说您不喜欢扔旧东西。”也许是酒精残留在作祟,白川回头望付钢强下颚,上面已经生了青青的胡茬,引得他想去蹭一蹭,让那些坚硬的胡茬划过他身体的每一处。一团火,缓缓的在白川的心底燃烧起来。作者有话要说:我用电脑回复评论的时候,经常刷新过后页面不会显示,我就会回复感情这种东西一旦发生,便会像癌细胞一样迅速扩散明明那天喝得已经意识朦胧,过了许久之后,白川还是能回忆起那天的每一个细节,包括付钢强下颌新生的胡茬,挽起的衬衫袖口上沾着的酱料,以及从他胸腔传来的温度。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付钢强开始频繁出入他的梦境了。在梦里,付钢强会用那坚硬的手臂霸道的搂着他,会用坚硬的胡茬蹭他的喉结,还会让他摆成羞耻的姿势,恣意的玩弄他的后,廷,用词语来刺激他的感官。梦醒后,白川总是会看着天花板发呆,一种事后空虚从四面八方袭来,无数个清晨,他搂着松软的棉被,将胳膊伸出温暖的被窝,紧紧的搂着枕头,去幻想一个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男人。闹钟响,联动设置将厚重的窗帘拉开,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白川缓缓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点开音响,舒缓的音乐从立体音箱中流泻而出。赤、裸着身体,白川一步一步走进浴室,打开蓬头,温热的水从头顶浇下。洗完澡,白川站在镜子前擦拭头发,望着镜中水蒸气下模糊的自己,白川面无表情的将浴巾扯下,扔进了换洗衣物的筐里。按部就班的涂爽肤水,护肤霜,整理头发,因为有了想见的人,每天上班前的准备工作都变得与以往不再一样。站在衣柜前踟躇许久,白川选了一件新买的浅灰色条纹衬衫,扣子也是浅灰色的,看起来简洁又时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