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虽然也想了解付刚强更多,更深入他的交友圈和生活,他这话他不会主动提。付钢强也不用他提,他只有酒友和球友,再来就是同学,有机会的话,他都会带白川去。“我组织,你们等信吧。”王经理笑着道:“打完球晚上再去喝一杯?”“行啊。”付钢强指着白川道:“让你见识一下一杯倒。”王经理:“夸张了啊!白川酒量这么小?搞营业的不都能喝吗?”白川举起右手在下巴前摇了摇,笑着道:“不是夸张,我真的不能喝。一般有酒局,他都不会带我,不顶用。”王经理:“酒局有老付一人就够了,他那酒量就是个无底洞。前几年去啤酒节,不是有连喝几杯给奖金的吗,我们一起哄,他就去了。”白川没听过这事,没想到付钢强还会凑这个热闹,感兴趣的问:“部长赢了?付钢强记得那次,他刚离婚,和一群朋友去啤酒节喝酒,脑子一抽就上台拼酒,奖金是拿到了,第二天头痛欲裂浑身酒气,仿佛从毛孔往外挥发酒精。“赢了,那肚子涨的像蝈蝈一样,领完钱,下台就去厕所吐了。”王经理接着道:“吐完了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喝,就跟缸一样灌不满。”怕王经理再说把他离婚时情绪低落的事也说吐露嘴,付钢强赶紧道:“只说到上半段就行了,往后再跟别人提起时,吐了的下半段就不要说了,丢人。”“对了,室内篮球场是不是得提前预约?”付钢强把话题岔了过去。抽完烟,付钢强和白川上车,王经理目送车开走才往回走。“带我去见你球友好吗?”上了车,白川问道。“有什么不好?你又不是见不得人。”付钢强系好安全带,手伸出窗外跟王经理打了声招呼,启动汽车。“要是被别人看出来,你不怕他们被背后说你?”付钢强没回答他,反问道:“你怕?”白川摇头:“我不怕。”“那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怕。”付钢强伸手摸了摸白川的脸蛋:“喜欢就大大方方的承认,藏着掖着太累,这方面你不用操心,我朋友没有那么见识狭隘的人。“但你球技行吗?”付钢强笑着道:“输了别哭鼻子。”白川:“凑合看吧,应该比你差不到哪儿去。”白川留学的时候还真打过一段时间篮球,他个子高,留学生凑不够人的时候就会叫他。付钢强笑着道:“拭目以待。”抵达付钢强家楼下的时候,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与第一次来时一样,屋子里一片狼藉,连个落脚地都没有。“你随便坐,我去拿外套和换洗内衣。”付钢强扔下一句话,走进卧室,先找出一套休闲服换上,深蓝色的休闲裤,白色t恤,外面再套一件卫衣和羽绒马甲。打开行李箱,往里面塞衣服。他本来就不经常回家,跟白川交往之后,估计回来的机会就更少了。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付钢强转头,白川拿着一摞叠好的床单和衣服走进屋。“这是你沙发上铺着的,我给你叠好了。”上次来他就想帮他收拾,这次作为恋人,白川到底没忍住,将茶几和沙发上的衣服都整齐的叠放在了一起。“谢谢啊,田螺少年。”付钢强笑着接过白川手上的衣服:“不用收拾了,歇一会,过段时间我妈会来一次,太不像话的话,她会找保洁过来。”“阿姨听到这话一定会吼你。”白川听过付妈妈微信语音中的怒吼声,中气十足,女高音的音准刺破耳膜。白川眼神在屋内环视,他上次来都没仔细看。把西装外套一脱,白川上半身仰躺到了大床上,满足的发出喟叹。付钢强听见声响转头,顺手把白川的鞋脱下,挠挠他脚心道:“脚也放上去躺一会。”白川陪他坐了一下午车,估计腰都酸了。把脚也抬了上来,白川在付钢强的双人床上肆无忌惮的伸了个大懒腰,舒适的鼻音呢喃,就像抻懒腰的猫。“你这床单什么时候换的?”“嫌我脏?”付钢强翻找内裤,道:“上周,我寝具都是一周一换。”如果能准时回家的话。“没看出来,挺勤快。”就算付钢强两个月一换,白川也不嫌弃,脸埋在枕头里,白川去嗅上面的味道,除了柔顺剂的味道,还有付钢强的洗发水味。“我上大学的时候,经常一整月都不换床单,又是夏天,床单上都是油印子,后背起了很多疙瘩,又痛又痒,自那以后就一周一换了。”付钢强回忆着说道。白川躺床上问:“我能打开床头抽屉吗?”付钢强:“随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