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可有仔细寻过了?”太后闻言,骤然冷下声道。
那太监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声求道:“回太后娘娘,您的吩咐,奴才们不敢不尽心,皆是一处处寻了,只剩下。。。只剩下翠微宫了。”
言下之意,便是这三人,都在翠微宫了。
安阳长公主轻轻勾起唇角,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衡阳郡主,轻笑道:“如此说来,虞娘子还真是本事大的很。”
话音甫落,便听旁边重重的杯盏落在桌案上的声音。
接着便是衡阳郡主冷冷站起身,规矩对太后行了一礼,道:“还请太后娘娘恕臣妇同行。”
事已至此,安阳长公主口中的讽刺任谁都听的出来,若是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证明虞归晚与这二人无关,那她日后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大祈是民风开放不假,可如此出格之事,任是那个王侯之家也是受不了的。
这样的道理,除了衡阳郡主,众人心中皆是明了。
也因此,衡阳郡主话音将落,虞云清便静静起身,声音清冷道:“事关家妹,还请太后娘娘见谅。”
就连容昭也按捺不住,轻轻摇了摇太后的衣袖,小声道:“皇祖母,容昭也想同去。”
太后本就头疼,闻言便要下意识呵斥,可目光刚落在容昭面上,就瞧见她眸中隐隐泛起的水光,忍不住轻轻一叹,淡声道:“那就快去快回。”
就这样,一行人很快朝翠微宫而去。
与此同时,翠微宫内。
太子静静坐在虞归晚先前坐着的圈椅中,手中捏着那根金链子细细把玩。
反倒是虞归晚有些茫然地站在房中,不远不近地瞧着。
须臾之后,虞归晚瞧着太子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缠绕过那根链子,不知怎得,她突然觉得坐立难安起来,心中一阵天人交战,终是忍不住道:“殿下,臣女可以走了么?”
“殿下?”太子依旧嗓音温柔,却有一股凉意顺着他的嗓音攀上了虞归晚的脊骨,激地她一颤。
见状,他轻笑一声,随后偏头抬眸,目光中的温柔满地快溢出来,薄唇轻启,温柔道:“杳杳,你怎么不唤孤太子哥哥了?”
虞归晚心中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太子会突然提及此事,心下百转千回,只恨自己脑子转的不够快,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还未等她想好,便见太子又歪了歪头,嗓音愈发轻柔道:“杳杳,怎么不回答太子哥哥的话?”
虞归晚咬唇,只觉眼前状况分外棘手,她总不能说,那是为了叫崔砚吃醋,才故意接近你的吧?
堂堂太子,竟成了旁人手中的工具,若是叫太子知晓,她都不敢想,她会有什么下场。
强烈的直觉告诉虞归晚,她要是敢照实说只怕是死定了,可惜她脑子不聪明,现下实在想不出什么有力的解释,索性心一横,理直气壮对太子道:“殿下身份尊贵,岂是臣女可以僭越的。”
太子一愣,随即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敢僭越?”
随后眸光落在虞归晚面上,一寸寸描摹她的眉眼,忽而好奇道:“那么杳杳,方才与季玄,是在做什么?”
虞归晚愕然,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竟想不出任何借口来应对,便又听太子又道:“过来。”
闻言,虞归晚一怔,仍旧立在原处。